由於折騰了一天,雖然被野人抓住並被捆住了手腳,但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裏,我睡得正香,突然感覺身子被什麼捅了一下,我正要聲張,被一隻手掌蓋住了嘴巴。
由於事發突然,我一時有點懵,不知發生了什麼。正胡思亂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誰?
突然聽見耳邊小聲傳來,“別聲張。”我一聽是包子,緊繃的身體突然一下鬆懈了下來。
我點點頭,示意包子明白了。
包子把捂嘴的那隻手鬆開,然後順著身子摸了下來,摸到手腕處,拿軍刀輕輕一劃,便斷了。
割開束縛手腳的藤條,兩人躡手躡腳地朝林子裏跑去。
剛開始,兩人輕手輕腳,生怕驚醒了野人。跑了大約四五十米,兩人撒開腳丫子,猛地跑了起來。
月光如水,身影飛奔。
待跑到一自認為比較安全的地方,兩人坐下來。
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像電視劇裏爛俗的被救者的語氣問包子:
“你怎麼來了?”
“聽你這語氣,你是覺得我應該來,還是不應該來呢?”
我見包子誤會了我的意思,急忙解釋道: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說,你穿著拖鞋、大褲衩,自保都難,怎麼還能過去救我。”
包子說:
“目前,這個世界裏能聊得來的就咱倆,你說你被抓,我就是光著身子也得去救你,何況還不至於那麼狼狽,還有拖鞋和褲衩。”
我問:
“你就不怕跑起來帶不住嗎?”
包子說:
“這會晚上看不清,明天讓你看看我的窘樣。”
兩人半睡半醒,依著一顆古樹,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
伴隨著清脆的鳥鳴聲,睜開眼,天已大亮。我看看包子,還歪著身子睡得正香。
包子T恤已被劃破,胳膊上、腿上都是血印子,腳上不知纏了什麼東西,然後用藤條纏繞著綁著。
見包子睡得正香,我也不好意思吵醒他,於是輕手輕腳地爬起來,然後進林子裏轉悠了會,找了點枯枝、幹苔蘚,生了堆火。
火堆劈裏啪啦的聲音,把包子給吵醒了。包子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打招呼道:
“沒睡,還是醒得早?”
我說眯了一會,睡不著就醒了。包子伸伸腰,打了個哈欠說:
“我是太累了,一覺直接睡到天明。”
說完,又賤兮兮地盯著我,問道:
“怎麼樣,你沒被人家糟蹋了吧?要是被糟蹋了,有點羞恥心,該哭該上吊,需要幫啥忙,盡管吭氣。”
我撿起一根燒了半截的枯枝扔了過去:
“閉上你娘的你那破嘴。”
包子跳著閃開:
“我這也是為了咱們的名聲考慮嘛。”
開完玩笑,包子一本正經地看著我,問道: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說:
“我也不太清楚,看樣子,既不像已經完全進化好的現代人,也不像野性十足的猿猴,感覺更像是介於兩者之間的原始人群。”
“我們回到了原始社會?”包子長大嘴巴,驚訝地問道。
我點點頭。
包子既然說道:
“李老頭也太不靠譜了吧。原始社會和前秦又不是相隔三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