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航反駁,“什麼凶相,我這叫強大alpha的安全感!”
池硯舟乜他一眼,抬手搭上他的肩,“把你身上的安全感收一收,沒人需要。”
“唉你——”
於航剛想再說什麼時,就感覺池硯舟的掌心發力,若無其事的推開了他,拉開車門,另一隻手摟住溫亦辭的腰,將他推進了車裏。
於航憤憤的望著好上司加好朋友赤裸裸的忽視了自己。
車門在他麵前“砰”的一聲關上,單向玻璃映射出他仿若吃了蒼蠅的表情。
幾秒鍾後,車玻璃被打開,池硯舟漫不經心朝他招了招手,“行了,走了。”
輪胎碾過黃沙,揚起一片沙塵。
開車的劉秘書時視線落到車內後視鏡上,不仗義的打小報告,“池總,於隊給你豎中指呢。”
池硯舟嗤笑,“當著我的麵他也不敢豎,讓他自個玩去吧。”
溫亦辭挑眉,好奇打開了車窗,準備探出腦袋看看後麵的情況,結果眯了一臉的沙子。
他趕緊關上了車窗,池硯舟見狀一把撈他過來,借著彈沙塵的由頭捏他的臉玩。
於航在車後麵豎起的中指越來越遠。
越野車行駛在沙漠之中,連綿起伏的沙丘沉默向天際延展,單調的金色在太陽的烘烤下愈發顯得荒蕪。
車裏顛簸,很是不舒服,溫亦辭被捏煩了,拍開池硯舟的手,坐起來托腮望向窗外看了一會兒。
入目皆是無盡蒼涼不斷重複。
溫亦辭問,“怎麼不坐直升機了?”
池硯舟沒了老婆玩,靠在皮革椅背上,手隨意搭在扶手處,神情懨懨的。
“濱北不好降落,而且咱們這次行動,不能走漏風聲。”
雖是這般說,但他也清楚,暗語者安排在他身邊的偵查特務數量之多時常防不勝防。
就算他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最後還是會讓一個兩個的鑽了空子。
所以他一向將計就計,行動往往真假參半,相信與否的抉擇交給他們。
聽他這般說,溫亦辭也垂下眼簾,語氣帶了些許沉重,“窯青白瓷究竟藏著什麼秘密,為什麼那麼被多人覬覦?”
池硯舟眸色暗了幾分,“這也是我想弄清楚的。”
越野車行駛在大漠之中仍在顛簸,話即此,車內的氣氛莫名凝重。
沉寂許久,池硯舟從腰間取出一把槍遞給溫亦辭。
“拿著。”
溫亦辭伸手接過,槍身線條流暢,槍口漆黑冰冷,握在手中比普通手槍輕盈了許多。
他在手中掂了掂,聽到池硯舟解釋道,“DoomBlaster X-09,末日爆破者最新係列的手槍,殺傷力挺大,後座力也不強,你收好。”
“好。”
溫亦辭低聲應了句。
池硯舟斂目望向他,笑了笑道,“會用嗎?”
溫亦辭握著槍柄晃了晃,歪頭與池硯舟對視,“你問我會用嗎?”
池硯舟不置可否,笑容逐漸明顯了些。
想到幾個月以前的夜晚,正是眼前的少年以身犯險,舉著一把槍就敢孤身隻影衝入敵人的包圍圈。
他一直以來都知道,溫亦辭不是個尋常的omega。
少年善良,冷靜,坦蕩,臨危不懼,恣意風發。
無論是第一世還是重活一世,池硯舟都會被這樣的溫亦辭吸引,而後深深的愛上他。
他又將槍袋遞給溫亦辭。
“是我多問了,你可是神槍手,指哪打哪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