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目光一凜,拍案而起。
驀然對上了杜老板犀利的視線。
溫亦辭心下一驚,立馬挪步貼在了牆背麵,轉身腳底生風從後門溜進了房間。
劉秘書一拍腦門,心裏念叨著完了完了,也轉身追了上去。
杜老板本想過去一探究竟,但被池硯舟伸手攔下,隻得作罷提醒,“池總,你尾巴沒處理幹淨。”
池硯舟神情淡然,唇角掀起了很淺的弧度,毫不在意道,“養的一隻小貓而已,杜老板不要草木皆兵了。”
“那哪是貓,分明是……”
“就是貓。”
池硯舟收起了嘴角的弧度,凝視杜老板,一字一頓,從容散漫卻仍帶給人以無可忽視的壓迫感。
杜老板突然想到了什麼,麵色變得神秘起來,湊過來問。
“不會是你養的小貓吧?”
……
溫亦辭逃也似的進臥室鎖了門,圈著枕頭窩在臥室床上,整個人都陷在了淺黃色的軟墊裏。
求求了,上天保佑!
杜老板沒看見我的臉,也不會和獅子酒提起任何關於我的事。
請讓他在杜老板的記憶裏徹底消失!
溫亦辭現在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極其敏銳。
雖說他平日裏不時會逗池硯舟,但一時的爽快總會讓他當晚落個淒慘的下場。
腰是疼的要死的,床是起不來一點的……
他已經有預感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但還是留存著一絲僥幸。
萬一呢?
人不可能一直倒黴,總有否極泰來的時候。
對吧?
這般想著,溫亦辭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剛準備穿鞋下床,敲門聲應聲而起。
“小辭,你在裏麵嗎?”
池硯舟氤啞酥欲的嗓音接踵而至。
明明很溫柔,溫亦辭卻莫名的覺得屁股一涼。
他沒搭話,赤腳走過去耳朵貼在門縫上,抱著枕頭的手緊了緊。
外麵的人又敲了敲門,見沒人答應,便走開了。
溫亦辭屏息聽著門外越來越遠的腳步,長舒了一口氣,靠著門背坐了下來。
可還沒輕鬆多久,鑰匙插在門鎖裏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溫亦辭一驚,但此時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門“哢”的一聲打開,隨著“吱啦”老舊木門的聲音,倚靠在背後的物體突然消失,他重心不穩直接後仰過去。
“啊疼——”
想象中的後腦勺著地並沒有發生,溫亦辭又靠在了硬硬的東西上,手下意識的向後攥去,拽到了高檔西裝的褲腳。
他扭頭仰望,看到了男人居高臨下睨著他,半眯著眸子朝他似笑非笑。
“硯舟,你聽我解釋,我剛準備開門的。”
溫亦辭一把抱住男人大腿,而後摸上他的腰借力站了起來。
池硯舟一邊扶住他,勾唇笑道,“你腿不舒服嗎,開門還需要爬著過來?”
“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
“嗯嗯。”
溫亦辭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不等他再說些什麼,池硯舟抬手環過他的腰,不由分說將人撈了起來,幾步路走到床邊,連人帶枕頭一同扔了上去。
膝蓋頂在床沿,欺身而下壓迫力十足,灰色的陰影將溫亦辭整個罩住。
垂下頭去,溫熱的呼吸盡數灑在少年臉龐。
危險又性感。
“小騙子,還嗯,為什麼背著我去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