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靠近，劉一傑手裏拿著漏勺，伸手撈起。
方林中隨即，頂著一張笑臉出現在眼前。
“嗨，小傑。”
看到男人的瞬間，劉一傑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
也沒搭理他。
“別這樣嘛，我好歹也是你的顧客啊。”
“要多少？”
“我全要了，你能不能考慮考慮到我們這來兼個職。
不要求你24小時全天候在我們所裏待著，就有需要的時候你來成不？”還是一臉和藹的模樣，但感覺全然不同了。
話語中帶有一種陰謀論。
“不能。”
“為什麼？我都已經不需要你全天候坐班打卡了。”
劉一傑抬頭，撇對方一眼，“你需要的時候，你知道是什麼時候？又說不準。
你說的這話，本身就是病句。”
“要是遇上連環案子，我不得跟著你連軸轉，我還得出攤，沒空。”
方林中啞然，剛才他們已經查過劉一傑的個人情況了。
名下沒有債務，但他的父親名下，存在一筆債務。
明細的債務，五六百萬左右。
這小子沒騙人。
“我知道在薪資這方麵，肯定給不了太高。
但在其他方麵，我可以盡量替你爭取的。”
“不用了，我隻認錢，不認人。”話語果斷。
方林中卻還是不肯放棄。
“二十份肉燕，五十份光餅，打包好了。
一共是850元。”劉一傑的手下速度飛快。
到賬的下一秒，劉一傑就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
“誒，我都買了你的東西，你好歹留一下啊。”方林中掃碼後，抬頭就看到人已經上三輪了。
“賣完收攤，有事明天說吧，楊奶奶現在回家嗎？
我可以捎你一段路。”
“好啊，那再好不過了，我省得擠公交嘞。”
坐在副駕駛座，手扶著欄杆，三輪車就啟動了。
離開的速度快，生怕有人在後麵追。
收了錢直接翻臉不認人。
“嘿，生平就沒失敗過！我就不信，拿不下你了。”
“老方，我撒泡尿的功夫，你咋買了這麼多，沒吃飽？”
“你不是來挖人的嗎，怎麼樣，成了沒？”
“成啥成啊，明天繼續。你拿些回去，我記得你家孩子不少吧？”
“這麼好，破天荒啊。”
“回頭記得轉錢給我。”
“嘿，白說了，我那話……摳門的小老頭……”
楊長英坐在三輪車上，回去的路上，看見了路旁有一輛熟悉的車。
心情頗好。
孫子的車雖然不是什麼名車，但卻是她坐的最涼快的車。
“小傑啊，剛才那人是誰啊。”
“不認識。”
“聽著他好像想給你找工作，你不太滿意？”
“確實不太滿意，錢少事多。比起我自己擺攤累多了。”
“哦？我還是頭一次聽這麼說的。人人都羨慕編製單位的。
怎麼到你這，不太樂意了？”
“賺的錢少啊，別看擺攤不怎麼體麵，但賺的錢，卻是一分不少的。
您絕對猜不到，我這擺攤一天能賺多少。”
“能賺多少？”聽著這話還挺驕傲的，一時間，她的好奇心也跟著起來了。
“日進千錢。”
“那確實比坐辦公室賺的多，不過這風吹日曬雨淋的，你不覺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