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貿然早預料到,他會被抓住,人貴有自知之明,他不認為自己在力量上幹的過怪物,陸貿然他從不高估自己。
不過,在這之前,他便一直有個疑問。
為什麼怪物不直接撲過來直接搞死自己,自己的肉體隻是一個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與怪物抗衡的。
所以,陸貿然猜測這怪物不會亦或是不能直接傷害他,所以她隻是被動的,用一種間接的方式去影響同化他。
也許這會是一個突破口,他主動攻擊也是為了爭取那一線生機。
是的,陸貿然在賭。
賭那怪物不會讓他肉體死亡,相反,也許她還會保護他,治療他。
所以,他在被抱住時,他拔出刀,用力劃拉開脖子。
祭刀所帶有的神秘力量轉化著普通的凡人之血,大量祝血從破裂的血管中噴出,劇烈的痛苦席卷全身。
艸,不是錯覺,這刀會放大感官!這是什麼死前痛苦萬分刀啊?
劃開脖子的痛苦與他預料的超出太多了。
海嘯一般的痛苦也幫助陸貿然掙脫虛假的依賴感,他的身體因極速失而抽搐著。
不過這也讓他混沌的精神為之“一振”,但劇烈的痛苦也讓他陷入呆滯,無法思考。
“阿巴阿巴...”好吧,看來陸貿然已經被痛苦衝傻了。
祝血散出熱氣,連綿不絕的噴到怪物臉上,祝血在侵蝕著她。
但是,那怪物依舊是抱住他,並沒有用物理製裁他,甚至抱的更緊了,一股綠光發散,他的傷也開始修複。
“果然她不想我死。”陸貿然從劇痛中緩過勁兒來,他暗自想到,
而且這怪物的勁兒可真大,抱住他鬆都鬆不開。
不過這個怪物似乎是戰損的,她的胸口有一道疤痕,還有一個明顯的貫穿傷。
這也許就是上一任“想”的繼承者,也就是他手背上的眼珠子傷的,他身邊那個溫婉的女性身影,也許就是他用“幻想具現”出的。
“我的孩子,過的還好嗎?媽媽我一直很想你。”那個柔和女性的身影說道,她的語音中仿佛帶著一種溺愛。
很顯然在祭刀痛苦的作用下,所有的念頭都好似被清空一般,他根本沒有力氣去想怪物偽裝成的母親,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怎麼還不結束,疼死額了。
陸貿然激烈的掙紮著,他用刀子不停的捅著自己的身體,絕對不能停止。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能讀懂一個命令,那便是:快捅啊,我還不想死!
渴望生存,渴望自己能夠活下去,為此請你赴死。
所以絕不能停下,這意味著被怪物恢複,恢複意味著同化,而同化在陸貿然看來與死亡無異。
浪潮一般的痛苦,連帶著對死亡的恐懼,這些很容易將一個人的凶性激發。
也就是說陸貿然他急眼了,也可以說他惱了。
血液不斷的噴濺而出,身體又被怪物不停的恢複著,恢複的傷口有著一種奇異的癢感,痛苦又很癢。
而癢又促使著他不停的拿刀捅自己以此為自己止癢,身體裏的鮮血轉化為祝血,祝血祭刀也變得凝實許多。
這些噴濺而出的祝血,被刀視為是一種祭品。
陸貿然強迫著自己精神不崩潰,倘若是崩潰,那也會被立即同化,在痛苦中必須保持理智。
不能再一直捅自己了!過了一陣陸貿然覺得大腦正在抗議,他的大腦在尖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