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奴婢不敢!”
柳側妃眯眼,“諒你也不敢!下去吧,明日一早來回話!”
“是!”
薑綰從海棠居出來,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她此時心情沉重,在這王府,她失了柳側妃的信任,以後還如何出府?
海棠居。
柳側妃一把將手邊的茶杯摔個粉碎,“本宮倒是養了一條咬人的狗!”
她的擔心,怕是要成真了,一個青樓女子,憑什麼?!
巧心上前,“娘娘,那薑姨娘像是被嚇壞了,走路全靠月竹扶著,腿還打著顫呢,想必不是她!”
柳側妃怒道:“是她不是她已經不重要了,王爺點了她晚上伺候,她要是真靠著那張臉上了位,本宮該如何?!”
她進王府四年,雖代掌中饋,可王爺來海棠居屈指可數。
如今點名要薑姨娘過去伺候,柳側妃恨的麵目可憎。
“娘娘,不過一個青樓女子,不足為懼,如今王府您掌家,她不管如何得寵,不還得在在您手下討生活,是生是死,不還是您一句話的事兒,更何況她如今還沒受寵呢,切勿亂了陣腳!”
柳側妃眯了眯眼,“也是,這兩年,本宮太縱著她了,是時候讓她懂點王府的規矩了,去,準備上好的茶水,明日一早,等著薑姨娘來請安!”
“是!”
薑綰進了聽雨軒,整個人如虛脫一般,坐立難安。
她有種很強的感覺,柳側妃要對她不利了。
“月竹,筆墨伺候!”
薑綰快速寫下一封書信,交給月竹,“你將我存的金銀細軟取一些,再將這封信秘密送到宋嬤嬤那兒!”
月竹連忙帶著東西出了聽雨軒。
安王今天此舉,說不定已經知曉那晚之人是她。
安王女人不多,沒有過多寵愛過誰,也沒有一人有孕,平日裏也都相安無事。
如今王爺公然打了柳側妃的臉,柳側妃必定恨她入骨。
萬一她有不測……她必須要保下宋嬤嬤和睿兒。
酉時一刻。
薑綰來到了蘭亭閣,門口小廝看到她,恭敬道:“薑姨娘,王爺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薑綰深吸了口氣,跟著小廝進了門。
書房裏很安靜,熏著淡淡的龍涎香。
裴宴一身墨色長袍,玉冠束發,端坐於書案前,白淨有力的手捏著上好的狼毫筆,正專注的書寫著什麼。
薑綰抬眸看了一眼,立馬跪於書案一丈之遠的地方,輕聲請安。
“奴婢婉容,拜見王爺,王爺萬安!”
裴宴聞聲抬眸,隻看到一截細嫩瑩白的脖頸,他視力極好,青絲遮擋的縫隙裏,甚至能看到那晚他留下的牙印,殷紅刺目,似一朵嬌豔的花兒,等著他采擷。
思及那晚細膩的觸感,裴宴心頭微癢,眸光微沉。
那晚他就看出,眼前女子生的容貌昳麗,身嬌體軟,隻一眼,就會讓男人發狂。
縱使清風已經去尋解藥回來的路上,他還是不受控製的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