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趾高氣昂道:“薑姨娘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你一個青樓女子,也配和我家姨娘平起平坐?叫你一聲姨娘,也是給你臉了!別拎不清自己的地位!”
許姨娘滿眼傲慢,不用她多說,她的心腹丫鬟自會將她的意思傳達。
一個青樓女子,給她提鞋都不配,也配說什麼同等位分?
可笑!
薑綰氣的雙眼通紅,雙兒的巴掌落在月竹臉上,更是讓她一個踉蹌站起身,朝著雙兒打去。
她的手還未摸到雙兒的皮毛,就被兩個壯實的婆子按在了地上。
“薑姨娘這是要以下犯上嗎?這裏可是海棠居!”
婆子狠厲的說著,壓著她的手更是大到驚人,薑綰覺得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疼的她麵色慘白。
許姨娘居高臨下的看著薑綰,像是在看一條狗。
“嘖嘖,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本王倒是想知道,許姨娘幾斤幾兩!”
一道威嚴的聲音襲來,院裏所有人都愣住了。
許姨娘應聲跪在地上,惶恐道:“參見王爺!”
兩個押著薑綰的婆子,立馬鬆開了她,惴惴不安的站在原地,一個婆子眼神一轉,不遠處的小丫鬟立馬朝著海棠居屋內跑去。
清風見狀,一枚石子飛過,直接打在了小丫鬟的腿肚子上,小丫鬟跌在地上,麵色慘白。
薑綰看到裴宴,心中像是吃了一枚定心丸,小心鬆動了一下疼痛的身體,找了個不那麼難受得姿勢跪在原地。
月竹則是看到救星一般,跪著爬到裴宴身前,“求王爺為我家姨娘做主啊!”
裴宴眸光微挑,薑綰的小動作都被他收進眼底,這個自詡寵愛無用的女人,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要求他的意思。
丫鬟倒是個識趣的。
裴宴還沒說話,薑綰就出聲道:“王爺誤會了,奴婢沒有什麼需要求王爺做主的,是奴婢管束下人不利,還請王爺恕罪!”
月竹想說話,被身後的薑綰死死捏著手臂,她真的是不懂。
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姨娘不利用。
許姨娘明目張膽欺辱她,柳側妃無故讓她罰跪,王爺昨兒剛叫姨娘去蘭亭閣伺候,她不信王爺不喜薑姨娘。
也不信王爺不會為薑姨娘做主。
裴宴眸光微沉,心中閃過幾分不悅。
從小到大,他在宮裏見多了爾虞我詐,父皇的嬪妃,哪一個不是鬥的你死我活,一旦有翻身的機會,就算不弄死對方,也要咬掉對方一塊肉。
如今這女人,倒是將事情壓下。
有意思。
但裴宴可不會如她所願,她說寵愛無用,他偏要證明,寵愛有用。
裴宴一言不發,許姨娘心中忐忑不已,縱然薑綰一句話將今日之事都化了去,可入府多年她對安王的了解,他不是會善罷甘休之人。
況,安王年幼喪母,五歲就養在皇後娘娘身邊。
聽說安王生母就是被皇後娘娘害死的,他最厭惡的就是女人之間的爭鬥。
許姨娘覺得這次自己是踢到鐵板上了。
果不然,下一秒,安王的冷厲的話語就自頭頂傳來。
“許姨娘,你說薑姨娘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你可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