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所受到的傷害因他而起,他隻能在內心深處祈禱薑綰不要因此記恨他。
沈懷安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揮手讓人把齊晚舟抬走了。
張嬤嬤看到這兒,心中忐忑不安,腳步踉蹌的跑到馬車邊,著急道:“王爺,可是薑姨娘出了什麼事情?”
剛剛她明明看到月竹和齊晚舟的兩個丫鬟有說有笑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就變成這樣?
張嬤嬤心中自責不已,她也應該隨月竹一起的。
安王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薑綰,沉聲道:“暫時無礙!”
安王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薑綰那麼瘋狂的樣子,凶狠的如同一頭餓狼,要將齊晚舟撕碎,應該情況不簡單。
“叫府醫過來!”
“是!”
張嬤嬤不敢耽誤,趕緊去後邊叫府醫。
宋嬤嬤抱著熟睡的睿兒,心急如焚,睿兒睡著,她根本脫不開身,況且這三波人,安王不在,她要是離開了馬車,保不齊太子的人不會對她和睿兒下手,小姐把睿兒交給她,她不能給她添亂,她要保護好睿兒。
宋嬤嬤隻能在心裏保佑薑綰沒事。
府醫很快就來了。
安王抱著薑綰讓府醫給她檢查,府醫把了脈,沉聲道:“王爺,薑姨娘身體沒什麼大礙!”
“你確定?”
“確定!”
府醫確實沒有查出薑姨娘身體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安王這才鬆了口氣,府醫離開,安王抱著薑綰的手緊了幾分,眸色一片複雜。
薑綰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驛站。
她睜眼的瞬間,月竹驚呼,“姨娘!您終於醒了!”
月竹喜極而泣,整整三天了,大部隊又徹夜不停地趕路到了這驛站,薑姨娘要是再不醒,王爺都要提刀砍了齊晚舟的頭了。
薑綰迷迷糊糊,昏昏沉沉,隻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腦子一片空白。
她甚至忘記發生了什麼。
薑綰艱難道:“我……這是怎麼了?”
月竹一楞,著急道:“姨娘,您這是怎麼了?您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奴婢去叫王爺!”
月竹幾乎是飛奔出去的。
開門的瞬間,有冷風鑽了進來。
薑綰才清醒了幾分,她慢慢想了起來,她和齊晚舟在馬車上,齊晚舟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麼東西,她氣極,想要掐死齊晚舟,然後,安王來了,後來她就失去了意識。
想到那粒藥丸,薑綰麵色一白。
這都幾日了,那藥丸肯定已經和她身體融為一體了,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綰綰!綰綰!你醒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安王急切的上前,想要去抱床上的薑綰,可是又怕自己傷到了她,滿眼擔心的看著她。
薑綰抬眸看向安王,隻見他額頭上還泛著烏青,眼角下也有,這是……跟誰打架了嗎?
薑綰猛然就想到了沈懷安。
不會是因為他,安王去找沈懷安算賬了吧?
她著急的想要說話,卻急的直接咳了起來,“咳咳咳……”
“慢點,我給你倒點水喝,你放心,本王會治好你的,離這驛站不過十裏地,就到了永安城,永安城是緊挨北國的一個重要城池,早些年本王在這邊公務時,認識了一位神醫,本王已經讓人快馬加鞭去請了,相信神醫今天下午就會到!”
安王一想到三天前府醫說薑綰沒事,就惱火的很,三天了,她都沒醒。
安王甚至以為,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