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歎了口氣,似乎是對於薑綰這種小心思無可奈何了,隻道:“本王哪裏會趕你走?你放心,本王絕對不會讓你離開的!”
薑綰心口一緊,看著安王神色如此認真,她突然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
萬一安王真的這樣想的,那她日後想要離開,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薑綰柔柔的偎依在安王的懷裏,眸光凝重。
大部隊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永安城。
還沒進城門,薑綰就感受到了永安城人們的熱情。
永安城城主似乎早有準備,道路兩邊都有百姓在歡呼,周圍雖然冰天雪地,但感受著百姓的熱情,似乎也沒有那麼冷了。
薑綰不由得出聲,“這永安城好熱鬧啊!”
安王話裏帶著自豪,“那是自然,永安城是東離邊關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和北國僅隔著一條河,兩國雖是邦交,但也不能不防。”
薑綰看向馬車外,人群中,不乏有異裝打扮的百姓,看上去不像東離國人。
仔細一看,還不少呢。
薑綰不由道:“隔著一條河,若是沒有船隻,應該不會這麼容易過來吧?”
裴宴沉聲道:“是不容易,兩國早有貨物往來,冬季前,河道兩邊都會設有專門的碼頭,有專人管理,士兵駐守,北國人想偷渡過來,並不容易,但一旦到了冬季,河道結冰,一整條河道延綿數千裏,直接徒步就能過河,兩國百姓來往就多了,如果隻是百姓倒也無礙,隻怕有細作假扮百姓,魚目混雜,不好分辨。”
薑綰好奇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來了又能改變什麼?”
裴宴高深莫測的看了薑綰一眼,“你自然不懂。”
薑綰一怔,這事關國事,她又多問了,連忙轉移了話題。
馬車很快就來到了城主的城堡,城主夫人早就攜帶家中老小等在門口,看到他們,一眾人立馬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王爺,萬福金安!”
太子伸了伸手,“平身,不必多禮,本宮一行要叨擾一段時日了。”
城主夫人雍容華貴,落落大方,性格十分爽朗,直接道:“太子言重了,臣婦隻怕招待不周,怠慢了各位貴人!”
城主笑道:“別站在門口說話了,主子們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還請休息一下,寒舍備有宴席,我們邊吃邊聊!”
“好!”
太子點頭,城主夫人立馬領著太子和太子妃進了大門。
立馬有個和城主夫人年齡相仿的女子走向安王,“王爺,請!”
安王頷首,也闊步跟了上去。
這個城堡很大,像個莊園,太子一行人被安排到了靠東的一個院子,安王則在西邊的一個院子,沈懷安一行人的院子恰好在他們中間。
薑綰覺得這個城主很會來事兒,按照品階,誰都不得罪。
沈懷安本來就是來監督太子和安王的,在中間正正好。
薑綰真是累了,又困又餓,身子沾到床就閉上了眼。
裴宴站在床邊,話語擔心,“身子不舒服?”
“沒有,好困,想睡覺……”
薑綰話音軟糯,帶著幾分撒嬌。
裴宴想到一會兒的宴會肯定無趣,便道:“那你睡一會兒,本王讓丫鬟把飯菜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