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要誰的命,何須自己動手?”
薑綰抿唇,“也是,齊晚舟身子本來就不好,這一路若不是她帶的府醫……”
薑綰突然靈光一閃,府醫!
莫非她的府醫是苗人?
“怎麼了?”
裴宴疑惑的看向薑綰。
薑綰回神,忙道:“沒事,就是覺得有些擔心,王爺和齊丞相……”
薑綰說了一半,忙又道:“抱歉王爺奴婢僭越了。”
事關黨派之分,不是她這個妾室該問的。
安王隨意道:“無礙,你繼續說。”
薑綰詫異的看了一眼裴宴,見他神色如常,鬆了口氣,繼續道:“坊間一直在討論,朝堂分成兩派,太子和蘇太傅一派,您和齊丞相一派,若是齊晚舟這次死在這裏,齊丞相要是查起,你你們之間的關係豈不是要生出嫌隙了?若是王爺為此在朝堂孤立無援,奴婢的罪過就大了。”
安王倒是沒想到薑綰會這樣說,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認真,半晌,他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本王自會處理,你隻需要知道,傷害你的人,本王定然不會饒恕!”
薑綰啞然,她突然想問,若是蘇清華傷害了她呢?
隨即就被自己這個想法給蠢笑了,她真是越來越自不量力了,竟然想要和蘇清華比較。
裴宴見她這樣笑,蹙眉道:“你這笑是什麼意思?”
他隻覺得薑綰這樣的笑容讓他很不舒服,具體哪裏不舒服,他說不上來。
他見不得她這樣笑,好似在自我輕視。
薑綰忙斂了神色,佯裝感動:“王爺這樣說,奴婢心裏太感動了。”
她說著,就將腦袋往安王的懷中靠。
本就被裹成個圓球,這樣一歪,直接不受控製的倒進了安王的懷裏。
安王順勢接住她,眸光中帶著幾分笑意,“身子還沒好,就急著投懷送抱?別急,等你身子好了,本王一定好好疼疼你。”
薑綰杏眸瞪大,心中氣惱。
這狗王爺在說什麼啊?
難道他天天腦子裏隻有那些黃色廢料嗎?
真是可惡。
裴宴瞅見她的小表情變化豐富,麵色一沉,直接捏住薑綰的下巴,低頭湊近她瑩白的小臉,黑眸帶著洞穿一切的威壓逼近薑綰的水眸。
薑綰心口一緊,隻覺得裴宴這個樣子有些可怕,小腦袋慌忙往被子裏縮,偏生裴宴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無處可逃,隻縮進去了一點點,整個人看上去軟萌好欺。
薑綰不敢直視裴宴的眼睛,閉著眼含糊不清道:“王……王爺……您弄疼奴婢了?”
裴宴眯眼,話音裏帶著幾分咬牙切齒,“本王以前怎麼沒發現,薑姨娘這麼會演戲啊?你說疼?我用勁兒了嗎?哪裏疼了?”
裴宴隻覺得心裏惱火,方才薑綰那神情,指定是在心裏罵他狗王爺呢,他還沒先質問她呢,她卻倒打一耙了?
薑綰眨了眨眼,滿臉無辜,“王爺您真是冤枉奴婢了?”
她看著裴宴滿臉怒火,更是惶恐不安,這狗王爺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犯病了?
薑綰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自然沒逃過裴宴的眼睛。
裴宴勾唇冷笑,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
“狗王爺罵的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