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阮越看方才那孩子和裴宴長得越相似,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裴宴沉聲道:“這和你沒有關係,你管的太多了,清風!”
清風立馬上前,直接去拉蘇清阮,蘇清阮惱羞成怒,哭道:“裴宴,你不娶我,你會後悔的,除了我,沒有人是真的愛你,她們愛的,都是你這個王爺,而我愛的,隻是你這個人!”
裴宴冷笑,“抱歉,本王不需要你的愛,你還是留著去愛別人吧!”
“你會後悔的!”
蘇清阮氣呼呼的從地上爬起,看到不遠處的滾燈,直接過去一腳踩了個稀巴爛。
她發泄完,才離開了西側院。
清風戰戰兢兢,這蘇二小姐簡直太無理了。
若不是太子妃的妹妹,怕是王爺剛才那一掌早就把她拍飛了,哪裏還容得她這般撒野?
清風看著安王那陰沉的麵容,忙道:“屬下現在就去買個一模一樣的滾燈!”
他可不敢和王爺單獨在一起,十分有眼力見兒的去買滾燈才是上策。
安王沒有拒絕,清風一溜煙兒消失了。
安王看著破碎的滾燈,隻覺心煩,這趟行程如今對他來說,甚煩。
薑綰渾身濕噠噠的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她已經醒來有一會兒了,但精神還有些遊離,聽到外邊的吵鬧聲,她幹澀出聲,“月竹……外邊出什麼事情了?這麼吵?”
沒有意外,她又做噩夢了。
許神醫說的沒錯,隻要進入夢鄉,噩夢就會襲來。
但她現在好像發現,她做的噩夢,都和裴宴有關。
這個夢裏,裴宴凶神惡煞,把她追到了懸崖邊上,一步一步逼著她跳下了懸崖,可墜下的那個懸崖,好似無底洞一般,她怎麼都掉不到底兒,那種失重的感覺要把她折磨瘋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掉進陸地摔得粉身碎骨時,她又見到了裴宴,他手持利劍,又一次刺進了她的胸腔。
鮮血噴湧而出的那一瞬間,她醒了過來。
月竹上前,看到薑綰的模樣,嚇了一跳。
“姨娘,您這是怎麼了?渾身都跟水洗了一樣?”
在驛站薑綰醒來時也渾身濕噠噠的,她說是做噩夢了,月竹並沒有覺得奇怪,但如今,卻覺得奇怪。
畢竟噩夢不可能天天做。
這才一天不到,薑姨娘隻睡了一覺起來就又變成這樣了。
薑綰淡聲道:“沒事,給我找套衣服,我要換!”
“好,奴婢這就去拿衣服!”
月竹去後邊櫃子裏取衣服,內室門沒有關,裴宴直接進了門。
薑綰一轉頭,就看到裴宴麵色不佳的走近。
她心中一緊,腦海中閃過的夢中裴宴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由得捏緊了被單。
心底最深處,竟然對裴宴生出了一絲懼意。
裴宴看到薑綰這個樣子,心中一沉,“怎麼回事?”
他闊步上前,黑眸凝重,查看著薑綰的身體,他敏銳的發現,薑綰的身體有問題,許神醫有事在瞞他。
薑綰咽了口口水,啞啞出聲,“沒事,就是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