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根源解決問題,是最好的辦法,保護更多無辜的人,是寧遠舟唯一能做的,這個江湖淩駕於廟堂,廟堂同樣淩駕於江湖的亂世沒有人的命真正屬於自己。
寧遠舟吩咐徹查整個楊家堡,所有關於活死人的信息和物品全部焚毀,寧祿一顆雷火彈輕鬆炸塌了斷魂門十年才完成修建的洞府,從此之後天底下再也沒有斷魂門,屍人也永遠不可能在出現。
經過此事楊家傷筋動骨,決定封山閉門,謝絕一切來客。
很容易理解,楊家被人惦記上了,雖然這次有寧遠舟在輕鬆化解了一個麻煩,但隻要根源還在,麻煩隻會源源不斷產生。楊歡的死拖得越久就會越離奇,她的死因沒有斷魂門餘孽的影子,那隻能說明背後的人或者勢力更神秘強大,楊家對付不了。
為了保護楊盈和百裏奚州,楊應天再無奈隻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封山。要麼楊家真的血脈滅絕,要麼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做江湖世家的美夢我。
掐斷與外界一切往來,如此一來楊家十年的努力經營也就付之一炬,可江湖從來不缺頭鐵的勢力,也不會缺對應勢力的屍體。
安都,一座森冷雄偉的高衙坐落在皇城旁側,疊高三層,黑牆綠瓦將外部視野遮的密不透風,中央高懸一道豎匾,上書“風月樓”三個大字,大殿左右各延伸出三個分殿各自懸掛一道豎匾,
分別代表:日,月,風,紅袖,懷章,勝武六部,六部又以風樓為首。
想著當日李醴被趙季自廢耳目氣的雙手發抖,仰天長歎,最後為了亡羊補牢他聲色俱厲的嗬斥趙季,“把寧遠舟從獄裏提出來,我要派他去南國!”
可趙季哪裏會不知道,寧遠舟早就被他派的人弄死在獄中了,他惶恐道:“可,可是,寧遠舟早就已經越獄了,卑職,卑職也找不到。”
看著趙季在演戲騙他,李醴一腳踹在他臉上,恨恨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伎倆,當初我任由你陷害他入獄,不過是想殺一殺他的銳氣,好日後為我所用,你幾次三番想殺了他,以為我不知道?”
李醴的聲音漸漸冰冷,眼神也充滿狠厲,又是一腳踩在趙季臉上,咬牙切齒的,“你如果這麼輕易就弄死他了,他就不叫寧遠舟,給我找,找不到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趙季痛驚的縮成一團,李醴走後許久,才在婁青強的幫助下癱坐在主座上。
大殿中森冷的燭火映照著趙季布滿栗色的臉,回想以前種種他在李醴腳下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他死死攥著拳頭,緊咬牙關,麵目猙獰,即使掌心流出的血也毫不在意。
“大人!”
婁青強過來彙報,看著趙季這般模樣,頓時心驚膽顫。
見心腹手下來了,趙季不慌不忙的恢複儀態,掌心的鮮血順著垂下的手,一滴一滴的流到地上,趙季拿起桌上的絹布不緊不慢的擦拭手掌心的鮮血,從始至終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事情辦的如何了?”
趙季沒有一絲溫暖的聲音傳來,婁青強嚇了一激靈。
“回稟大人,他失敗了。不過所有信息都被寧遠舟毀了,我們的人並沒有露出馬腳,隻是…”
婁青強欲言又止,趙季抬眼,“隻是,讓天山楊家給寧遠舟陪葬的計劃失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沒留下線索那也無傷大雅,這次去的人處理幹淨,不要在李相那邊露出破綻。”
趙季喝了一口茶,聽婁青強繼續彙報,“那楊家大小姐並不是我們的人幹掉了,她說了也不是她做的。”
“哦,這就有意思了。”
趙季嗬嗬一笑,又接著道:“去查查,找到背後的人,幫他一把。
相信我們的寧尊主處理完楊家的事情,很快也該動身下一站了。你去準備一點驚喜,表表我們的心意,還有啊,天山到安國邊境幾乎橫跨整個安國,他們沒有這麼快,一路上都給我藏好了,別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