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季狠辣的說道:“要是誰露出了馬腳,我就把他剁碎了喂狗。”
“是大人。”
司徒博府上宴客廳一群大臣在飲酒作樂,台下舞姬翩翩起舞,婀娜多姿的身段給宴會增添了些許紙醉金迷。
送走他這一派的黨羽大臣,司徒府上的客卿附在司徒博耳旁輕聲說道:“小姐去了天山。”
聽到這個消息,司徒博頓時站起身子暴跳如雷,“這個逆女,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說什麼沒有哪家的公子配的上她,簡直是無法無天,仗著有些本事到處亂跑,”
可話雖如此,但當爹的哪能不關心女兒,無奈道:“長空辛苦你去一趟天山保護她的安全,能帶回來最好,帶不回來…起碼別讓她給我惹什麼亂子。”
慕容長空抱拳。
右相府,李醴看著手中的密報,視線彙聚成一條線,喃喃自語道:“自古財帛動人心,權柄勾人欲,你也不能免俗啊。”
皇宮深處,安國皇帝居住的乾清宮迎來了一位客人,瘦弱書生模樣,手中絹帕咳出血也渾然不知,雙目火熱的看著龍榻,眼神逐漸迷離,
“皇兄,這個位置不如換弟弟來做如何?你太狠了,狠到弟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對這個位置的表現,可是你現在不在了。”
他披頭散發,歇斯底裏的大笑,像是個瘋子。
楊家後院,楊盈住所。
“遠舟哥哥,你說我想姐姐了該怎麼辦啊?”
楊盈眼眸的淚不自覺的出現,帶著純真少女對姐姐的思念在其臉頰上肆意橫行。楊盈的母親因為難產撒手人寰,隻有楊應天獨自一人將姐妹倆拉扯長大,從小楊歡就像母親那樣寵溺著妹妹楊盈,帶給她母親沒有來得及付給她的愛,真詮釋了長姐如母。
楊盈也知道,姐姐也是沒有母親的孩子,就和她一樣。
看著悲傷抽泣的楊盈,看著荷花池裏那些半開未開的荷花,倒映著雲彩的池麵,一滴荷葉上的露珠滴落,水麵就像鏡花水月那般泛起漣漪,沒有破碎。
隻是天上的雲彩被風吹走了,消失在小小的荷花池中。
他寧遠舟除了早就離開他的古爺爺,再也沒能擁有一個像古爺爺那般照顧自己的人,十五闖國屍山血海,十六歲的寧遠舟已經成了一位在風月樓內部小有名氣的殺手。
曾經不再屬於風月樓的寧遠舟,他的生命裏隻有古爺爺一個人,失去之後,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撿到了還是繈褓的寧祿。
後來他最想要的就是山中歸隱,既無事,那便鬆花釀酒,春水煎茶。
遠離掙紮了十五年的地方,住山不記年,是他腦海中浮現的場景,看雲即是仙,是古爺爺的境界,他也想親自去一趟,一睹當年記憶裏的風采。
“楊盈,這世上悲歡離合總無情,就像滿池的荷花開與不開並不決定於你或者我,而你姐姐她是必然希望你不必過問花開幾許,但求你淺笑安然。”
如意站在遠處,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寧遠舟,眼神如此輕柔,
“不問花開幾許,隻向淺笑安然。”
如意綻顏一笑傾城,“寧遠舟,這世間能得你青睞的人,總會有我,對吧?”
房頂上不起眼的角落,於十三看著就那麼看著寧遠舟的如意,眼角漸漸模糊了,猛的灌一口酒,卻嗆到一口都沒有喝下去,酒打濕了胸前的衣襟,眼角的模糊也打濕了心。
“白雪,如若陌上花開,你可願意緩緩而歸?”
自詡天下第一有錢人兼天下第一有情人的於十三,也有一天為情之一字被淚水打濕了眼眶。
有道是玫瑰不用長高,戀者自會彎腰;愛意不必綿長,相思自會相告。
這般江湖可用兒女情長概括,也不能僅僅如此便一筆帶過,俠義寫詩的江湖,刀刀見血封喉,招招致人死地。
英雄埋骨處,美人垂淚時,僅批注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