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這是那人的資料,請您過目。”
手下探子送來了寧遠舟需要的東西,“辛苦了,通知兄弟們不要放鬆警惕。另外,告訴孫朗讓他的山軍先駐紮在昀州城外,等我通知。”
“是”。
那日陪著楊盈的時候,寧遠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女人,這女人每天都會經過楊盈的住去祭拜楊歡,可楊歡的房間裏不過是個虛牌,隻是為了等待七天後回魂的指引罷連衣,之後就會撤掉,冠塚都算不上。
她每次都會不動聲色偷瞄楊盈一眼,這些也沒有什麼問題,可寧遠舟一眼就發現她有貓膩,他倒是覺得這女的很有那種貓哭耗子的味道。
“楊家堡外姓李家長女李欣,李家五年前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舉家搬遷楊家堡,受到極大的阻攔,索性受到楊家大小姐楊歡的處處照應,
剛開始傳言李家隻有兩位公子,一年後李家傳兩位公子從戎了,這個李欣突然之間從李家冒了出來,李家對外宣稱這是失散多年的大小姐。
因為楊歡多次幫助李家,李欣也開始平凡接觸楊歡,據楊家和楊家堡很多人證明,楊歡和李欣的關係越來越近,李欣夜裏與楊歡在楊家同床而寢也是常見,兩家人都習以為常。
楊歡死的那晚李欣到榕州探望表親,不在楊家堡,事發兩天後,李欣得知楊歡的死訊,匆匆趕回楊家堡,楊歡下葬那日李欣哭的撕心裂肺,幾近昏死過去。
之後多次來楊家祭拜楊歡,暢通無阻。”
“有意思啊”,寧遠舟摩挲著下巴,眼皮低垂著,就那麼一個人久立不動,他不能在楊家耗太久,本打算答應了參加楊盈大婚順便幫楊盈排除明裏暗裏的隱患,可現在不行了。
昨天朝廷的聖旨突然送到楊家堡,要求寧遠舟即刻啟程,由風月樓自主擇取合適人選組成迎帝使護衛隊,護送當朝禮親王的迎帝使團趕赴南都,探查皇帝下落並贖回皇帝,以挽國本。
這聖旨的意思是有詬病的,護送迎帝使團探查並贖回皇帝,既然要贖回皇帝那麼何須明白的告訴寧遠舟你要探查,難道他以為堂堂風月樓是什麼小門小派不同世事?
那什麼禮親王怕也是隨便從皇室中找的替死鬼,安國立國之初就從來沒有過親王,更不要說那什麼禮親王。
寧遠舟看來贖回是假,傳回皇帝是死是活,能否回到安國的信息才是真。天門關一戰如果安帝戰死了,那南國雖然因為兵力不足,不能繼續用兵,但皇帝戰死的消息散播出去加上天門關安國十萬將士戰死,安國一戰損兵折將必定傷筋動骨,國力大損。更能提升整個南國皇室的威望,這件事對於南國明裏內裏都是百無一害的好事。
更有意思的是,這次聖旨是丹陽王親擬的,而李醴卻沒有什麼消息。
寧遠舟手臂抬起托著臉頰,想了許久又放下,摩挲著修長的無名指骨,微微歎息一聲。
“哎!”
寧祿的手在寧遠舟麵前晃悠了幾次,才把寧遠舟從思緒中拉出來,“頭兒,頭兒…”
寧遠舟茫然,“嗯?怎麼了。”
寧祿原來發現這幾天於十三情緒不穩定,以為是受了什麼傷,可他又不讓寧祿檢查,害怕於十三出什麼事,所以來告知寧遠舟。
“頭兒,十三哥有點不對勁,是不是那天受了什麼傷啊。”
寧遠舟聽到是關於於十三的事,搖頭苦笑道:“那家夥實力不差,能受什麼傷。”
寧祿不解撓撓頭,“那十三哥怎麼看起來那樣……”寧祿解釋不了於十三的狀態,隻能瞎比畫。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啊?,頭兒你說什麼呀。”
“寧祿,你們頭兒的意思就是,於十三他為情所困呢。”
如意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寧遠舟身後,聽著這話寧祿更加迷糊了,“為情所困?可是十三哥看似風流,可實際上隻對白雪姐…”
“白雪姐!難道她,”
寧祿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可是如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呀,難道你之前認識十三哥?”
寧遠舟點點頭,表示就是如此,如意也是笑著搖頭。
“可是白雪姐她不是,那現在怎麼辦啊?”
寧遠舟淡然,“這事隻能他們自己解決,我,也沒什麼好辦法。”
確實就拿他自己來說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如意,雖然那晚在山洞宮殿裏被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可他寧遠舟可沒有動手,他是清白的。
當時於十三還調侃他,“老寧啊,可以啊,你孩子他娘這不就有了嗎?”
這回輪到自己了,寧遠舟也很無奈,於十三是天下第一有錢人沒錯,不過他還經常自詡什麼天下第一有情人,這下好了第一有情人為情所困。
寧遠舟揉了揉眉心,以為如意不知道,便給一旁的如意介紹起於十三的意中人—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