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比虎鯊幫規模還要小一些。”莫彥東說。
“是麼。”她有些失望。
莫彥東垂眸，看著她臉上那絲失望的神情：“沒想到你這麼腹黑。”
“我腹黑？”顧寧汐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並不想被你這麼說。”言下之意，就是他才是腹黑的那一個。
“哦？這是為什麼？”莫彥東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
顧寧汐淡淡地看著他：“莫先生明明可以阻止我將公司拱手相讓給林婉，又是為什麼選擇沉默？”
莫彥東什麼都知道，卻還任由著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的目的很明顯。
“莫先生此舉，一是為了考驗我，其二也是為了將寧汐拖下水，想必當日在君雅閣的會麵，莫先生是有多番考慮。”
嚴昊天說了，如果不是莫彥東三番四次插手，他就不會那麼快采取行動，而且聽他的口吻，似乎也知道莫家內鬥的事，也就是說，她和莫彥東私下交易，包括她救了莫彥東的事，其實嚴昊天都是知道的。
這一切，很有可能是莫彥東刻意讓他知道的，目的是為了擾亂嚴昊天的計劃，但這隻是他的目的之一。
畢竟他不是一個會做賒本買賣的人，若自己沒有通過考驗，那他花費的這些心思，豈不是白費了？
所以，考驗隻是一部分，另一部分，還有他自己的目的。
“這兩天我聽說二叔和三叔頻頻外出應酬，似乎在想巴結各界大佬，而奇怪的是，這些大佬又看得起他們，還相約打高爾夫球。”
這些消息，自然也是小組的人告訴她的，說來也巧，那是因為小組裏的人有親戚在高爾夫球場工作，說看到他們公司的理事長和財務總監與張達浦等人相談甚歡，就這麼一句閑話，引起了小組的人注意，從而報告給了顧寧汐。
也因此，顧寧汐開始注意顧文和顧江的動向，發現兩人近日的確頻頻與這些人走動，兩個已經喪失了公司大權的人，為何還會得到這些人的重視，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看來一百分是給少了，”莫彥東並不因為她的話而慌張，反而越發的從容，“的確，當日在君雅閣，我刻意說的那些話，不止是給嚴昊天聽，還有蔡雅雯。”
“一石二鳥之計，莫先生果然好手段，想必二夫人現在是恨死了我。”那如水的眸裏帶著幾分清冷，又兼著一絲怒火，似是恨，又像是怨。
他卻隻是笑了笑：“也未必，或許她想拉攏你到他們陣營，我那二哥，似乎還與你是同校。”
“同校？”顧寧汐搜索了一下她腦海裏姓莫的同校男人，發現並沒有她認識的。
“你不用想了，他讀書的時候，名字叫何恒。”
“是何學長？”她沒想到，原來當年風靡他們學校的學生會會長，竟然是莫家的人。
“看來我二哥的確很有魅力，”他頓了頓，深邃的眸子裏看不清情緒，“莫彥恒，三房長子，從未涉及莫家的爭鬥。”
她早該想到的，像他這樣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優雅和貴族氣息的男子，又怎會出身於普通的經商家庭？
“顧總怎麼不說話了，莫非是勾起了什麼回憶？”
“如果有，你還會跟我談這些嗎？”
那薄涼的唇微微一勾：“或許我想要你成為雙麵間諜？”
“但顯然你沒有這個打算，”顧寧汐頓了頓，“所以，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為了不讓你後悔。”他朝顧寧汐走了一步，“既然日後都是要知道的，何不現在就告訴你，讓你自己選擇？”
“自己選擇？”顧寧汐沒有退，隻是定定地看著他，“莫先生剛才盛意拳拳地向我坦白了這麼多事，還要我如何選擇？”
他把他的秘密告訴了她，如果她不成為他的人，他會放過自己？
“怎麼會，我向來不喜歡勉強人。”莫彥東的唇瓣帶著一抹漫不經心地笑，“顧總可以選擇是與我為伍，或者是消失。”
顧寧汐迎著他的目光：“你就不怕我會反悔？”
“如果連這點小事我都無法控製，你覺得我如何在莫家生活這麼多年？”
“你別忘了，這裏是顧家。”
“所以？”莫彥東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慵懶，卻有著如同王者一樣的篤定，“我既能進來，自然也可以出去。”
“去”字的音還未落盡，顧寧汐的右手一動，卻不料他的手更快，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嘭的一聲，將她抵在牆上。
她雙手被他單手握著高舉過頭，他的力氣很大，又是握住了顧寧汐的麻筋，讓她根本無法反抗。
“顧總的資料，我可是很清楚的，”他的臉湊近顧寧汐，嘴角處的笑依舊漫不經心，“所以，顧總要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