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問什麼,是問你,葉老爺子是誰,還是你怎麼認識葉老爺子?”
“看來你對我頗有怨言。”
“我隻是有自知之明而已。”
她不是沒試過問莫彥東關於他的問題,可每次問及他的事,他從來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根本不會正麵作答。既然這樣,她又何必自討沒趣?等他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跟自己說了。
“有的事情,不是我不想跟你說,隻是沒有說的必要。”莫彥東的手撫上她的眼睛,輕輕吻了下去,“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說到這,她搖了搖頭,將臉埋進了他的手臂裏,“算了,時間不早,明天還要早起,睡覺吧。”
“其實,那個葉老爺子就是我。”
顧寧汐沒有說話,隻是把臉轉過來,靜靜地聽著他的話。
“那個時候我剛二十,因為和別人爭一時之氣,不小心闖出了名堂,我怕會被莫家的人知道,所以隻能謅出這麼個身份,所幸那兩年我都在國外,所以在國內其實並沒有什麼名氣,要不是jack是華裔,那兩年也在國外,也不會知道我的事。”
“原來是這樣,可是你這麼年輕”說到這,顧寧汐似乎想到什麼,“你是化了妝再去的?”
“當然,沒點偽裝,我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莫彥東低頭看著顧寧汐,“如果你還有其他問題想問我,等過了明天,我可以找一天慢慢告訴你,但明天對你我來說都是關鍵的一天,我不想你因為這些事而分心。”
“你放心,我不會輕重不分的,睡吧。”說著她就合上了眼睛。
莫彥東看了她一眼,把眼鏡摘下擱在床頭櫃上,也合眼睡了。
次日早晨,七點。
今天鬧鍾一響,顧寧汐就起來了,梳妝打扮後,吃過早餐就出門,把相關證件帶上就往工商局裏趕。
她已經和顧文顧江說好,今天把全部股份轉到顧江名下,當然這個轉讓是轉贈,和一元轉讓不同,顧寧汐可以隨時終止轉贈,把股份拿回。
當然她和顧文顧江簽訂了一份合同,上麵明確寫了轉贈的期限不少於五年,也就是在五年內,顧寧汐不得把股份拿回,但能夠爭取到這個條款,對顧寧汐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汐汐,這邊。”
顧寧汐到工商局附近的停車場停車,沒想到撞見已經停好車的顧江和顧文,此刻的他們坐在車內,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兩位叔叔來得真早。”
現在才八點半,比約定的時間早了足足半個小時,她本以為自己肯定是最早的,卻沒想到他們比自己還早。
“這事這麼重要,當然是寧早勿遲。你也別站在這了,還有半個小時工商局才開門呢,咱們上車再聊。”
顧寧汐點頭,打開了後座車門上了車。
“我已經讓法務部的人過來工商局一趟,他們肯定會把這事告訴你媽,這樣一來,我們也算是正式和她宣戰了。”顧江說。
“不,今天還不能開董事會,最早也得明天才可以。”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肯定是我們越早掌握主動權越好,你怎麼非要等到明天。”顧江的聲音帶了些不悅,“還是說,你有什麼自個的心思啊?”
“二叔,說句心裏話,但凡我有別的辦法,我也不願把自己的股票拱手讓給你,雖然我們是協議五年,但這裏麵擔的風險有多少,你也清楚。”
“汐汐,既然你和我說心裏話,我也不妨跟你說一句真心話。我查過你名下的資產情況,你沒有變賣一樣物業,也沒有向銀行借貸,所以你那些用來買股票的錢是誰幫你給的,那天出現在你婚禮上的人是誰,我和你三叔都心裏有數。”
顧江看著後視鏡裏的顧寧汐,“汐汐,你要知道,他們家比我們家要複雜許多,你一不小心,別說你自己萬劫不複,我們顧家也會被你牽連。”
“所以二叔是想給誰做說客?”顧寧汐微微一笑,“是姓嚴的,還是姓蔡的?”
“汐汐,你二叔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希望你不要涉足莫家的爭鬥。”顧文急著說。
“既然兩位叔叔看得這麼透徹,那早前和二夫人的接觸,不知道又是為了什麼?”
顧寧汐臉上依舊維持著笑,“兩位叔叔對我說這番話,寧汐知道是你們關心我,我很感激,我也可以向兩位叔叔保證,我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父親報仇,我也希望兩位叔叔能和我一致對外,即便是事成以後,我也絕不會做過河拆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