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西苑。
“痛快,今天真是太痛快了!虧他們想的餿主意,他們以為誰都可以用未婚先孕這招的嗎?實在是愚昧無知!現在倒好了,知道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瞧瞧今天馮月那憋氣的樣子,我就高興!”
三樓的密室裏,坐著蔡雅雯何倩以及莫彥斌,蔡雅雯躺在鍍了金的真皮按摩椅上,臉上是大寫的好心情。
“夫人說的是,隻不過老爺現在雖然把莫彥東的繼承權給剝奪了,但是對外卻不公布,這很可能是想給他們一條後路,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
“阿倩,你就是太小過小心翼翼,才總會把機會給丟了。你看看,當初你也說莫彥東不會喜歡顧寧汐,結果呢?他還不是為了一個顧寧汐把繼承權都丟了。”蔡雅雯勾了勾紅唇,“人謹慎沒有錯,但有的時候該大膽就該大膽。”
就像當初她如果不賭一把,懷上莫澤凱的孩子,她又怎麼可能進得了莫家的大門,又怎麼能成為莫家的二太太,如今她的孩子也不會有可能接管莫家。
“不過話說回來,人還是得量力而行,就像那個顧寧汐,她把自己當做是誰了,是王母娘娘還是女王陛下,誰都會按她的意願行事?竟然敢出言置喙我們的家事,還敢在老爺麵前挑撥離間,提起陵園的事,她以為這樣老爺會覺得她坦誠率真對她另眼相看,還是以為老爺會因此心存憐憫?殊不知她這是在作死!這次是老天有眼,總算是給我報了個仇!”
昨天莫澤凱雖然讓蔡雅雯出去了,但是這並不代表蔡雅雯就不知道會客廳裏的情況,因為她在會客廳裏安裝了針孔攝像頭,位置有多個,而且極其隱秘,其中一個就是混在那不起眼的壁爐碳灰裏。
現在是夏天,不會有人去烤火,而誰又會想到,那個不起眼的壁爐碳灰裏,竟然混著針孔攝像頭。
“媽,你跟她這種人生什麼氣,沒由來的自降身份。”莫彥斌不耐煩地打著哈欠,“反正現在都蓋棺定論了,莫彥東那小子是當不了莫家家主的了,這候選人剩下的,就隻有我和彥恒和彥祥了。”
“少爺您這是哪裏的話,莫彥東倒下,您就肯定是莫家的家主,至於彥恒和彥祥都隻是您的玩伴而已。”何倩說得很謙卑。
“何姨,這可不一定,我父親現在最疼的人就是你和童陌,那童陌是做不了四姨太的了,所以她即便生下孩子,那也隻是不入流的私生子而已。但彥恒和彥祥就不是了,他們怎麼說也是我們莫家的二少爺和四少爺,就像父親說的那樣,我們都是平等的。”
“少爺,老爺這麼說是客套話而已,在莫家誰不是清楚,彥恒和彥祥隻是掛名的少爺,怎麼能和您比。還有,彥恒和彥祥是什麼秉性的孩子您清楚,我何倩有今時今日是因為誰我一刻都不敢忘記,我不是白眼狼,我的孩子也不是忘恩負義之徒,如果您還是不放心,我可以現在就告訴老爺,他們放棄繼承權,這樣您就沒有後顧之憂了。”說著說著何倩就哽咽起來了。
“阿倩,你這是在說什麼傻話,要是你現在真的跟老爺這麼說,指不定還以為是我對你做了什麼,豈不是陷我於不義之地?”蔡雅雯似笑非笑地說。
何倩怔了怔:“夫人,阿倩沒有想過這些,阿倩隻是隻是”何倩心一急,淚就落了下來,竟然再也無法往下說了。
“好了,你別總是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老爺怎麼就忍受的了。”蔡雅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都說了別哭了,你對我如何,我很清楚,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彥斌,你也是,怎麼能這樣說話傷你何姨,還不快向她道歉。”
“哦。何姨,對不起。”
雖然是很敷衍的一句話,但何倩卻突然雨過天晴一樣,止住了哭泣:“少爺,您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我說過,無論我何倩是誰,最終也不過是您的保姆,隻是這樣而已。”
“人貴在自知,古人說的這句話真是沒錯。你看,那顧寧汐和莫彥東就是沒有自知之明,所以才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蔡雅雯頓了頓,看向何倩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昨天你給我出的主意很好,以後我還要繼續仰仗你。你放心,我說過隻要你好好輔助我們,等彥斌繼承了莫家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阿倩多謝夫人抬愛,以後一定會繼續盡心竭力地為夫人做事!”
“行了,這種宣誓就免了吧,你也知道我是個實在的人,剛才你說老爺可能會給他們一條後路,這件事你得好好給我琢磨清楚,我不管老爺出於什麼想法把他的繼承權剝奪,我要的結果是這就是真的。”
“是,夫人,我回去之後就好好琢磨這事。”
“恩,沒什麼事你就先和彥祥回去吧,你們在這逗留太久也不好。哦,對了,你走的時候記得向琳琅拿點山參,那是我爸爸特地托人從長白山的老參客那帶回來的,可不是一般的長白山山參,我那也就隻有幾株。你帶回去拿點鹿肉當歸和黃芪燉點湯給彥恒補補身子,彥恒這孩子這麼久都沒回來,這會一回來就水土不服,也是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