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稍顯威嚴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了出來,廖文慶穿著一件藍色豎紋襯衫,下身穿著白色休閑的褲,一邊用毛巾擦這手,一邊向顧寧汐他們走來。
王曉萱看到廖文慶,並沒有被他稍顯嚴肅的樣子鎮住,反而冷哼一聲,說:“你當然不想我提公事了,小汐之所以會被攻擊得那麼慘,無非就是因為愛琴灣的事,可是愛琴灣不僅僅是顧叔投資的,你也有份,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你是沒有記錯。”廖文慶坐在她的對麵。
王曉萱看著廖文慶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心裏更加生氣:“廖先生,我雖然知道你是一個厚顏無恥的人,可是也沒想到你可以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曉萱,你怎麼和爸說話的!”廖世源生氣地說,程欣的臉色也不太好。
“我天天都這麼和他說話,你又不是第一次聽著了,怎麼,還是覺得小汐在我就不能這樣說了?小汐又不是外人,她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廖先生的破事。”
說到這王曉萱冷冷一笑,那表情要多不屑有多不屑,“更何況我也沒說錯,廖文慶,愛琴灣出事,小汐被人打成篩子,可你這邊卻風平浪靜,根本就沒有人說你和這件事也有責任,你可別告訴我,那是因為你人品好,所以那些噴子才不攻擊你?你撫心自問,你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愛琴灣是顧氏和寰宇合作的產物,寰宇負責地皮和蓋樓,顧氏則負責裝修管理和銷售,若是以出資來定,寰宇出的錢遠比顧氏還多,所以占有愛琴灣的份額,也比顧氏的要多一些。
“好了曉萱,你不要這樣,我來這是想和你們開開心心吃一頓飯的。”顧寧汐連忙勸說道。
“什麼叫開開心心吃一頓飯,開心是應該發自內心的,而不是強裝出來的,有個腦子的人都知道你現在不高興,與其你在我麵前也要演戲,我寧可你自己一個人待著,那樣還沒那麼難受!”王曉萱一臉怒意地說。
“曉萱,你不要這樣”
“小汐,你能不能不要老把這男人當做是好人啊,你有沒有想過他今天為什麼要請你過來吃飯,不就是想給你送溫情,降低你對他的戒心!”王曉萱急衝衝地打斷顧寧汐的話,“他這個人,就是喜歡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其實他就是那種笑裏藏刀的人,就是一個厚顏無恥的人!”
顧寧汐剛想再說什麼,卻看到廖文慶抬了抬手,顧寧汐心下歎了一口氣,把話停住。
“世源,你先陪欣欣回房間休息一下,等開飯的時候再叫你下來吃飯。”
廖世源點點頭,應了一聲“好”之後,就拉著程欣的手上了二樓。
等他們離去以後,廖文慶才說:“王曉萱,既然你讓我撫心自問,有沒有做過對不起顧氏的事情,那我就告訴你,我沒有。”
他的聲音平靜,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可王曉萱對他這種態度卻更加厭惡:“哼,你當然這麼說沒有了,難道你還會承認?你有多腹黑,我又不是不知道。”
“王曉萱,你因為你媽的死怪我可以,但是,牽扯到汐汐,牽扯到別人,你就不能在這裏胡言亂語。”廖文慶的神色嚴肅了起來,“你覺得寰宇沒有遭殃,是因為我在背地裏動了什麼手腳,但你有沒有分析過這個問題的本身,愛琴灣出事是出在管理上,要是愛琴灣的房子質量有什麼問題,或者這塊土地的用途存在爭議,這才是我的責任。”
“你不用說的這麼好聽,也不用一副有理有據的樣子,那些噴子如果真的能把權責分得那麼清楚,他們就不會狂轟小汐和顧氏。”
顧氏的確有監管不力,應該受到批評,但是卻不應該承受這麼重的炮火,因為顧氏的監管不力在客觀上來說是難以避免的,這種問題不像走火通道被堵了這麼好排查,而是像企業裏的員工貪汙**,導致合作商之間被不平等對待,就這件事來說老板來說是不願意看到的,但是他們無法簡單排查,從客觀上來說,最該被譴責的人應該是這件事的直接責任人。
然而此時此刻,對他們的聲討全部都轉移到了顧氏和顧寧汐身上,網上不少人在罵顧氏的時候,也會罵顧寧汐,有時候甚至還人身攻擊,你要是給他們說好話,客觀評價這件事,那些噴子就會說你是水軍,然後你也會被懟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