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莫彥斌雖然不甘心，但還是答應了蔡雅雯。
就在莫彥斌剛轉身打算離開密室的時候，蔡雅雯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後響了起來。
“孩子，不要讓媽媽太操心了，知道嗎？”
莫彥斌心頭一震，但他沒有轉過身，隻是點了點頭，就快步離開了密室。
雖然莫彥斌答應了自己，可蔡雅雯還是不放心，又特地讓方筱玫去看著他，他一有什麼動靜就要立刻過來通知自己。
“夫人，琳琅給您衝了一杯熱牛奶，不如趁熱喝了吧。”莫彥斌剛出去不久，琳琅就端著一杯溫溫的牛奶進來。
看到是琳琅，蔡雅雯的神色也變得放鬆了一些，接過琳琅手上的牛奶，說：“真巧，我剛想讓你給我衝杯牛奶。”說完蔡雅雯抿了一口，“恩，溫度還剛剛好。”
“夫人一杯夠嗎，需要琳琅再衝一杯嗎？”琳琅問。
“不用了，現在年紀大了，晚上喝多點水都要起來，可不比從前。”蔡雅雯有些感慨地說。
“夫人明明才十八歲，怎麼就說自己年紀大呢？”
上了年紀的女人都喜歡別人誇她們年輕，蔡雅雯也不例外，即便知道這是假的，可就是聽得開心：“你這丫頭，就數你嘴甜。”
“哪裏，夫人知道琳琅是最不會說話的，琳琅隻會說實話而已。”
“看到你，我就想到詩青她們，唉，當年總想著讓她們早點嫁出去，免得在這家裏受累，現在想想真是後悔，我應該多留她們在身邊幾天，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即便想她們了也見不到。”蔡雅雯輕輕歎了一聲。
“夫人若想見三位小姐還不簡單，明早琳琅就打電話給小姐們，讓她們都回家來陪您。”
“不了，這裏的空氣太不自由，她們呼吸慣了外麵的空氣，再回來這裏，隻怕是煎熬。”蔡雅雯擺了擺手，把隻喝了一半的牛奶杯子遞給琳琅，“你出去吧，沒什麼事就早點休息。”
“那夫人呢？”
“我嗎？”蔡雅雯看著牆上的掛著，似是若有所思，“我恐怕是睡不著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莫澤凱就去醫務大樓看望顧寧汐，他先是詢問了關於顧寧汐的情況，聽到秦醫生說一切穩定，但還是曾開口以後，他就讓其他人先出去。
“父親，寧汐現在還沒醒過來，要不等她醒了，我再讓您過來和她說話？”莫彥東說。
“無妨，我就在這看看她，正好你熬了一個晚上，應該去稍作歇息，有父親在，你也好安心去休息。”莫澤凱說。
莫彥東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站在原地，有些不舍地看著顧寧汐，見他如此，莫澤凱又說：“怎麼，難道連父親你也不信？”
“不，彥東不敢。”莫彥東說。
“不敢嗎？昨天你可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莫澤凱微微眯起眼，似是在審視著他，“在父親的印象裏，無論家人對你做了什麼，你都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
莫彥東沒有回答，隻是沉默著。
“好了，你不願說我也不逼你，去休息吧，寧汐是個好姑娘，父親不會讓她有事的。”
莫澤凱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莫彥東若是再不離開，隻怕是會惹莫澤凱生氣。
莫彥東一走，這偌大的病房裏，就隻剩下顧寧汐和莫澤凱兩個人了。
“寧汐，我知道你醒著，陪父親說兩句話吧。”莫澤凱的聲音很平靜，而在這平靜之下，還藏著幾分篤定。
果然顧寧汐沒讓他失望，他的話音剛落，顧寧汐就緩緩地睜開了眼。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