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聽說了嗎,二房夫人要把大房小姐送去寺院,說是要讓她剃度出家!”
“不是吧,這也太狠了,二房夫人這是要直接剝奪大方小姐嫁人的權利嗎?”
“那可不,必然是會防著的,萬一大房小姐嫁了人生了子,夫家看上容家的財產,幫著她回來折騰,二房這麼多年的辛苦經營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意料中的事嘛”
“就算是這樣,隨便找個普通人家把她嫁了不久好了嗎,何必幹出這麼絕的事來,真是造孽啊!”
容家書院,幾個閑著的夥計圍在一起絮絮叨叨,聊得正起勁,忽然一直埋頭在書海裏的顧逸衝了過來,一把拉住第一個夥計,凶巴巴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靜小姐怎麼著也是大房唯一的嫡女,怎麼可能剃度出家!”
好脾氣的人突然發起火來,效果總是比一般人來得好,更何況顧逸這種自打出現在容家就一直好聲好氣,從未表現出任何情緒的人。
“顧,顧先生”夥計結結巴巴道,“這話也不是我傳出來的呀,我也是聽二房夫人的婢女說的!”
顧逸臉一黑,還是那副凶巴巴的表情,“她還說什麼了?”
顧先生是容家書院最受歡迎的教書先生,更是家主容德書眼中的紅人,夥計哪裏得罪地起,趕緊交代:“她還說,二房夫人今天要請大房小姐參加家宴,借機灌醉她,然後送去寺院,二房夫人都打點好了,寺院的人會特別關照,大房小姐這回就算插翅都難飛出來”
沒等夥計說完,顧逸猛地一鬆手,轉身就走,夥計震坐到地上,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離開,喃喃自語:“顧先生這是怎麼了?”
容家西府宴客廳,此時分外熱鬧。
“靜兒,來來來,多喝點!今兒可是個好日子,咱嬸侄二人好久沒這麼開心地在一起吃大餐了,今天可要不醉不歸!”二房夫人徐氏端起酒杯,將容靜拿著酒杯的手拉了過來碰了碰,就算這酒敬過了。
容思勤見狀趁熱打鐵,“靜兒快喝呀,我娘給小輩兒敬酒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哦,我看著都要嫉妒了,你再不喝可就真不給我娘麵子了!”
容靜早就被灌得七葷八素的,暈乎到不行,被容思勤這麼一勸,一仰頭就又把杯子裏的酒喝得一幹二淨。
“瞧瞧,嘿嘿”容靜倒拿著酒杯,在眾人麵前晃了晃示意酒都喝完了,傻傻地笑了起來。
徐氏和容思勤等人對望了一眼,嘴角閃過一絲得意。
這麼快的速度把幾杯高度烈酒下去,就算酒性不差的女子也扛不住,更何容靜呢。
容靜本就不勝酒力,徐氏是知道的,為了保險起見,她還特意派人在酒裏下了安妙藥!
明年的今日就是女史殿試之日,她要確保女兒容思勤的參選資格,容靜這個礙眼的定時炸彈必須鏟除!
等她酒勁兒一上來,藥力奏效的時候,就是她容靜永永遠遠離開容府的之時!
外麵的一切徐氏早就安排好了,馬車也早就等在後門,隻要容靜一走,她明兒就立刻把消息放出去,讓滿城的人都知道容家大房嫡女出家為尼,理由都替容靜編好了,為亡父母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