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得到了最不想知道的答案,失魂落魄的轉過了身子。
李牧急道:“那山龜血呢?我覺得還是試一試吧。”
“沒用的,我都已經試過了。”蕭貴回頭露出一抹痛苦的微笑,那張粗糙略顯滄桑的臉上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悲傷。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張悲傷的臉,李牧就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如果自己有一天也這樣躺在病床上等死,那父親會是多悲傷痛苦啊。
“等一下,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建議你嚐試一下。”李牧鄭重的說道,這已經是極限了,再多的他也不能說出口了。
似乎是被李牧的認真打動了,又或許是想死馬當活馬醫吧,蕭貴轉過身,點了點頭:“隨你便吧,你把山龜拿來,我帶到醫院會讓人去檢驗一下,不過,唉。”
李牧連跑進小屋,蕭貴跟著後麵慢慢的走著,然後他就看到李牧拿著把磨得非常鋒利的菜刀直直的朝他衝了過來。
“李牧,李牧你冷靜冷靜啊,我不是不上山了嘛?你拿刀幹嘛?別衝動啊,衝動是……”
‘魔鬼’還沒出口,李牧就已經從他旁邊跑過了。
蕭貴驚愕的轉身,看著李牧上山才發現是自己誤會了,隻是他不是去拿山龜嘛?拿把刀幹什麼?而且他手中好像還拿了個……保溫杯?
不管山下的蕭貴是什麼想法,當李牧走近水潭旁那隻仍倒立著的大烏龜時,饅頭幾個高興的,還以為李牧終於下定決心要宰了這烏龜燉湯了呢。
可惜李牧隻是在這隻烏龜的後蹄上劃了個口子,收集了它的一些血液然後就下山了。
這期間那隻烏龜一點反抗都沒有,看樣子似乎是已經死了,可是看饅頭它們的反應就知道,這家夥仍活得好好的,隻是它為什麼不反抗,不躲進龜殼裏,就沒人知道了。
蕭貴在山下跟五條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誰。
李牧下山就把裝著龜血的保溫杯交給了一臉莫名其妙的蕭貴。
“這,這是什麼?現在都是用保溫杯裝山龜了?”蕭貴發現自己有點跟不上時代了。
李牧尷尬的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那山龜有點大,所以就直接放了點血。”
“山龜能有多大?”蕭貴一臉懷疑的看著李牧,別以為我年紀大就好騙,我又不是沒見過山龜?
“這個,一時半會講不清楚,哎,你不少趕時間嘛,趕緊走趕緊走。”李牧開始轟人了。
蕭貴莫名其妙的拿著保溫杯離開了,坐進自己的車內,他才有機會打開保溫杯,隻見杯中是一碗仍散發著餘溫的血。
“哪來的香味啊?”蕭貴奇怪的擰緊保溫杯,然後開車回去了。
等到蕭貴離開了,李牧也拿著用木盒子裝著的雪龍茶往常縣的周大胖烤肉店去了。
花鳥市場附近的周大胖烤肉店,客流量還是非常不錯的,每天的進賬是周胖子每天來這裏的最大動力。
自從這裏的二樓也被租下後,周胖子的辦公室就設在了二樓臨窗的房間,中午的時候他一邊吃著盒飯一邊看著窗下來來往往的客人,每每人多的時候都能讓他多吃一盒盒飯。
此時已經是下午,烤肉店裏自然沒什麼生意,周胖子趴在窗邊百無聊賴的看著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