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初見,可時霽恍惚了一下,她好像聽出了久違的歎息。
除了隱隱的歎息之外,她還聽出了一絲熟悉感。
瞬間,時霽隻覺得喉嚨處像是被人掐著一樣呼吸不得。
心狠狠地一震,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特麼不是昨晚發病的那男的嗎?
隻是隨後,她就意識到祁臣喊得並不是自己。
於是她糾正:“我不叫時霽霽,我叫時霽。”
聞言,祁臣邪笑了一聲,他站起身,朝她走來。
“有什麼區別嗎?”
時霽翻白眼,有區別,多了一個字。
多了一個字,就不是一個人。
可看到眼前人逼得太近,那種壓迫感向她壓來,時霽又忍不住後退。
察覺到她的動作,祁臣先一步拉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眼眸隻是看著她。
“別動。”
於是,時霽親眼看到傳聞中的那個瘋批少爺,彎下腰拿過一旁被丟下的人字拖。
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她的腳踝,他抬起時霽的腳,給她穿了上去。
動作流暢,一氣嗬成。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給她穿水晶鞋,其實隻是一隻人字拖。
站在周圍的保鏢都瞪大了眼睛,不可一世的祁臣,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彎腰。
時霽被這突如其來的觸摸嚇了一跳,她趕緊躲到一旁。
一張未施粉黛的臉上,布滿了驚疑和不可置信。
“那個啥,你把我抓到這裏做什麼?”
祁臣挑了挑眉,語氣慵懶:“時霽霽,我可是找了五個人請你來的。”
“我不叫時霽霽,我叫時霽。”她的名字也不是特別難叫吧,還是說祁臣這人有特殊癖好,就喜歡叫別人ABB?
而且,那五個人也不是請她來的,祁臣眼睛是瞎嗎,他看不到她是被綁來的?
“嗯,時霽霽。”
“……”
時霽現在非常確認祁臣有病,不止精神上有病,腦子也有病。
她幹咳了一聲,質問他:“所以你找我做什麼?”
祁臣沒再看她,隻是轉身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胳膊肘抵著椅子邊,手支著下巴,笑得邪魅。
“找你當我的女人。”
時霽心裏直呼好霸道的話。
但是赤裸裸的交易,從他的口中卻有另一番意味。
“有什麼好處。”
她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和他麵對麵對峙。
沒有一絲欲拒還迎,直接果斷。
隻是當她說出這句話時,祁臣恍惚了一下,他的目光像是透過時霽看另一個人。
片刻後,他扯了扯嘴角,神色忽然變得冷漠了。
“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我祁臣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說著,他的目光掃視了一下時霽的穿著,“你這樣的,我還真不要。”
“……”時霽不清楚他的性情,更何況還是他的地盤,肯定不敢貿然激怒他。
行,她忍。
“聽說你是精神病院醫生。”他又開始問她。
“這個你應該已經查過了。”
“那你也知道我精神上有問題。”他絲毫不避諱自己的病。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
時霽也拉了一把椅子,在他的眼皮底下坐下。
“可是你之前不是找了很多醫生嗎?為什麼非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