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宏旨正在做法,完全沒有想到正有危險發生,俊元從香案上拿起一把寶劍就像宏旨刺了過去,在宏旨身邊護法的兩個徒弟也被這突然的情形嚇的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而宏旨雙眼緊閉,還在念叨著咒語,俊元已經拿著寶劍向著宏旨胸膛刺來。
還是他師弟弘毅眼疾手快,將在身邊的一個徒弟猛地一推,向著俊元撲了過來,俊元沒有留神,手臂一歪,正好將劍撞偏,長劍刺入宏旨左臂,撲哧一聲,將左臂刺穿。
宏旨踉蹌倒地,口中哇的吐出一口粘稠的鮮血出來,錢堯知道宏旨在作法的時候被人打斷,是受了內傷,而此時俊元已經被其他幾個道士牢牢按在地上,其中一個道士從腰後抽出一把尖刀,二話不說就朝俊元腹中紮了進去。
我看手法正是昨天晚上來我們房間行凶的男子,不由怒氣升騰,這夥人怎麼對同伴下手也絲毫不留情麵,難道就一點人性也都沒有?不由高聲怒斥:“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都敢行凶殺人,你們這幫人還有沒有王法。”還沒聽見行凶的道士回答,弘毅卻一個箭步躍到我跟前,指著我的鼻子嗬斥道:“明穀觀豈容你們這些閑雜人等放肆無禮,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幹嘛設計害我師兄。”
錢堯怕弘毅對我不利,走到我前麵對著弘毅說道:“我們怎麼設計害你師兄了,你看他做法的時候我們有什麼不利舉動,那地獄的鬼魂為什麼一上來就要找他拚命,是不是他做了什麼泯滅人性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而弘毅道長你的作為是否也是無可指摘的呢,你們這個明穀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道觀,我想請弘毅道長解釋一下,依我看,你們這裏不是什麼修道修真的聖地,倒像是是男盜女娼,殺人越貨的黑店,我看我要昭告天下道教同門,讓他們一起來鏟除你們這個破壞道教形象敗類。”
弘毅又是羞愧又是惱怒,從後麵抽出一根紙筒,用火點燃引線,然後一陣淡紫色的煙花騰空而起,這個炮仗威力不小,震耳欲聾,響過之後還有很長一條紫色玉帶橫亙在明穀山的天空之上,錢堯叫聲不好,然後招呼我道:“他發觀主令了,咱們快跑,老規矩,你跟著我。”我瞥見宏旨斜靠在旁邊徒弟的懷裏,指著我們說道:“弘毅,一定要殺死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們下山。”
錢堯在前麵飛奔,我在後麵緊追不舍。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錢堯走的方向不是朝著山下,而是朝著山上飛奔。這樣下去幾時才能逃脫掉那幫道士的追殺,沒有過多久,我們就回到了出發前所在的客房屋外,錢堯嗖的一聲,飛奔進房,我也跟在後麵,等我進入屋內,錢堯已經打開窗戶,然後飛身躍下。我一看著了急,莫非這小子被逼得急,想自殺。
我將頭探出窗戶,卻隻見錢堯雙手牢牢抓住一根纖細的鋼絲,兩腳蹬著懸崖,朝著山下慢慢下降,錢堯看見我探出的腦袋,高聲說道,旁邊還有跟鋼絲,你抓著下來,手套在我床上的包袱裏。
原來這家夥去之前就留有後著,我仔細去看,果然有根鋼絲被栓在窗戶旁邊的金屬支架上,這小小的鋼絲是否能夠承受我百十來斤的重量,可現實容不得我多想,那幫道士馬上就會搜到這裏,於是我迅速的從包袱裏麵翻出來手套,這個手套造型別致,手心麵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突起,我來不及欣賞,就將手套戴上,然後抓住另一根鋼絲,從窗戶外麵躍出,學著錢堯的樣子向著山下滑去。
我溜到很快,很快來到錢堯身邊,隻覺得兩耳旁邊山風呼呼作響,覺得刺痛。鋼絲雖細,但卻分外堅韌,而手套也很趁手,能夠穩穩的托住我們而絲毫不用擔心有墜落的危險,我笑著問錢堯道:“這是不是又是你師父傳授給你的什麼法寶。”錢堯卻嘿嘿笑道:“我在寧湖的體育用品商店買的,攀岩的頂級裝備,花了我不少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