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往下溜,我朝下看,不由一陣暈眩,底下就是萬丈深淵,稍有不慎就會跌入穀底,不由的牙齒打起冷戰,我對錢堯說道:“這鋼絲夠不夠長,難道我們就靠這個一直沉到山底。”錢堯回答道:“哪有那麼長的鋼絲,你見過哪個攀爬繩能載著我們一直通到山底,虧你想的出來。”我又擔心起來:“照你這麼說,這截鋼絲隻能載我們到半山腰上,那剩下的路怎麼辦?
明穀觀的道士遲早會發現我們逃跑的路徑,到時候他們也不用跟我們拚鬥,隻要拿個鉗子使勁一跤,我們就要掉進這萬丈穀底,連個囫圇屍首都找不到,與其這樣,還不如上去跟他們拚命,我以為你想出來什麼脫身的妙計,原來是這麼個餿主意。”
錢堯笑著答道:“我咋可能這麼魯莽沒做好準備就帶你這樣幹呢,放你一百二十個心,我昨天晚上就考察過這裏的地形能萬無一失的保證我們脫身才帶你從上麵溜下來的。沒關係,你隻要跟我旁邊,我怎樣做你怎樣做就行了。”錢堯說罷繼續往下滑動,我也跟著他移動
下降了大概一公裏左右的樣子,錢堯不再下沉,雙手牢牢抓緊鋼絲,腳向左邁,我也學著他的樣子慢慢向左移動,正在此時,突然感覺我手裏的鋼絲開始輕輕顫動,我看錢堯方向,他手裏的鋼絲也在顫動,一定是那幫道士找到了我們的行蹤,但是由於他們沒有攀爬手套,也沒有弄清楚我們是不是還拽著鋼絲,就在搖動鋼絲試著下麵的動靜,錢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大聲喊道:“快點走,他們發現我們了,於是加快了腳下步子,我也加快了速度,跟著錢堯向左邊移動,感覺手中鋼絲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終於我看見錢堯信心的來源,在這峭壁之上竟然有一個懸空的洞口,一看就是天然形成,也不知道錢堯怎麼發現這塊玄妙之地。
我們離洞口還有兩三米遠的樣子,這時候我和錢堯的鋼絲突然上啦,速度也越來越快,原來那幫道士向把我們重現拉到山上,眼看我們就離洞口越來越遠,我絕望的看著錢堯,心想這下真完蛋了,錢堯也著急了,用左腳向峭壁使勁一蹬,身體向右邊擺去,擺到盡頭後又向左邊蕩去,原來他想利用鍾擺原理,當身體擺到左邊盡頭的時候,他身體正好在洞口範圍,然後他雙手放開鋼絲,穩穩落在山洞之內。
我卻沒他那麼好的悟性,等他表演完空翻落地等一係列連貫動作之後我的繩子又被向上拉了兩米多。已經在洞口之上,那就意味著即使我擺動鋼絲也無法將自己的身體擺到山洞範圍之內,不由著了慌。
錢堯看見了,也著急起來,大聲叫道:“趕緊晃過來,到左邊就鬆手,我接著你。”這個時候也別無他法,我知道被拉上去的後果,即便道士不拉我上去處置,就讓我這樣不動那麼幾個月過後我也隻會變成塊風幹的臘肉,這個時候隻能放手一搏了。
我緊閉雙眼,學著錢堯的樣子用左腳使勁一蹬,鋼絲先向右擺然後又迅速向左擺動,我感覺鋼絲擺到了盡頭,然後鬆開雙手,感覺身體向著穀底墜去,終於,在焦急的等待著感覺一隻手被錢堯一抓一拉,我接著錢堯的力道向裏一躍,也躍進了洞口。
錢堯衝我笑道:“這是你第三次欠我性命了,也不知道你啥時候能還得了我。”我也笑著回答:“你最好拿個小本子記上,反正對於我來說,債多了不愁,虱多了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