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你說天下這麼亂,咱們武當山會不會也被波及?”
“應該不會吧,咱們山上高手眾多,並且武當山曆任掌門都與各地將軍交好,雖然現在天下紛爭,但是武當山在這天下也就是一座山而已,螞蟻小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人來為難的。”
“陳素,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雖然武當山名氣很大,但是真的就像你說的一樣,彈丸之地,而且高手眾多,沒有誰會傻啦吧唧的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並且……”
“噓,破老道來了。”
話音剛落,陳素旁邊的小道士驢打滾似的從地上爬起來,手中拿起一柄木劍,做了一個向前刺的動作,並且保持不動。
“你們倆又嘀嘀咕咕啥呢?不好好練劍,下山了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一位身穿破爛道袍,胡須留的老長的老道士慢騰騰的向二人走了過來,經過二人的時候,還踢了小道士一腳。
“破老道你偏心,師弟也說話了,為啥你隻踢我?”
小道士一臉的不忿?
“周宗義,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說話就說話,可是你不知道你說話的聲音半座山的人都能聽見嗎?說過你多少次了,悄悄話要悄悄的說,你這驢腦子咋就記不住呢。”老道士越說越生氣,又朝著周宗義踢了一腳。
陳素對這兩個活寶已經見怪不怪了,那位叫周宗義的是陳素的師兄,比陳素年長兩歲,但是他倆是同一天上的山,但是周宗義是早上來到武當山的,陳素是下去上的山,所以無論是年齡上,還是上山的具體時間上,周宗義都是陳素的師兄。但是在平日裏,周宗義卻一直為陳素的馬首是瞻,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為陳素是師兄,他是師弟。
而且陳素的這位師兄有個缺點,就是大嗓門,別人隔得老遠都能聽見他說話,人送外號“周大嗓”。
至於這位老道士,就是陳素和周宗義的師傅了,別看老道士穿的破破爛爛的,沒個正經的樣子,但是據說,聽好了,是據說,這位老道士在武當山上的地位很高,有多高呢?反正陳素所見過的武當山上的人見了這老道士都會行禮,而且這老道士往往遇到這種情況還是裝作視而不見,昂這頭,鼻孔朝天的在身邊就這麼走過去了。
雖然老道士是他倆的師傅,但是陳素和周宗義卻不知道他們的師傅名號是什麼。他倆也打聽過,問過的人要麼說不知道,要麼一臉忌諱莫深的樣子,衝著他倆搖頭,並且示意他倆趕緊離開。
於是陳素和周宗義給他們的師傅起了個外號,叫“破老道”。而他們的師傅聽到這個外號也不惱,隻是日漸對他們的練武要求越來越嚴格了,兩個人也是苦不堪言。
“老道,其實是我先挑的頭,師兄隻是隨便跟我聊了幾句,不關師兄的事,要踢你就踢我吧。”
“陳素,你以為我眼瞎啊,我是真的怪你倆說話了嗎?你師兄在我來的時候還坐在地上呢,要不是你提醒他,他會這麼用心的練劍?”
說完,老道士也踢了陳素一腳。
“讓你多嘴。”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你倆趕緊做飯去,我都餓了,沒看到太陽都到半山腰了嗎?你倆想餓死老道我啊,趕緊的,把劍收了,滾去做飯去。”
老道士見兩人都不動,說道:“怎麼還不去?”說著,把腳抬起來,作勢要踢。
兩人一看這架勢,趕緊向後退後幾步,周宗義一臉苦色的說道:“破老道,你看我師弟都上山一年多了,每天都練一個動作,而且一個動作一練就是兩個月,我們上山是來學武功來了,你這一年時間才教了五六個動作,這要是回家去,算哪門子事啊,我都沒臉回家了。”
說完,周宗義把劍一把扔了,坐到地上,跟個孩子一樣兩條腿來回蹬:“我不管,我要學武功,學劍術,天下這麼亂,要是下山了就會這麼幾招,就跟你剛才說的一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吆喝,你這是在犯倔吧,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等你們基礎打好了,我再教你們”轉過頭看向陳素:“你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