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敘白走到桌案前彎腰看著少年的睡顏,容清裏麵穿了一件極為普通的白色短袖,外麵穿了一件實驗穿的白色製服。
他趴在桌上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許是太陽對著曬久了有些熱,鼻尖冒出點點細密的汗珠。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撫上容清的脖頸,一路往上,高敘白的動作不輕,甚至在手指滑到紅潤的唇時他還伸手用拇指輾了輾。
接著他突然將人抱起朝三樓走去,容清被扔到床上時依舊是毫無反應,像是陷入了昏迷。
高敘白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眸色晦暗不明。
一條小白蛇突然爬上了床,小白蛇大概有容清的手腕粗,小白蛇先是繞著容清的手臂盤了兩圈隨後一路向上攀爬。
容清睡夢中感覺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貼著自己,那東西先是貼在自己的手上,接著又繞著他的手臂攀爬,他驚駭的同時卻醒不過來。
高敘白看著床上的少年緊緊的蹙著眉頭,似乎很難受。
小蛇爬到少年腰間從衣襟處鑽了進去,纏著少年的腰後又向上爬最終從少年的領口處鑽出仰頭在少年的鎖骨處便咬了一口。
傷口處兩滴猩紅的血沁出,像刻意點上的紅痣,如白紙上甩了兩滴豔紅,端出一副惑人的豔色春情來。
高敘白盯著那傷口許久才微微蹙眉,幽幽道:“誰叫你咬他的?”
小白蛇被訓了便彎著腰低著頭一副知錯的模樣,但高敘白顯然不吃小白蛇這一套。
他心念一動小白蛇便消失了,高敘白緩步走至床前欺身而上雙手撐在兩側低頭吻向少年的鎖骨處,舌尖輕輕一卷將那兩滴血珠卷入口中。
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兒,高敘白用舌尖抵了抵牙齒,有些意猶未盡。
“真香……連血都是香的。”
容清不是向導,隻是一個普通人,若不是那天他意外發現了這個秘密恐怕時蘭生能把這麼個寶貝藏一輩子。
他確實有點潔癖,但在這種致命的誘惑麵前那點潔癖便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時蘭生說考慮一下必定是在拖延時間為自己謀後路,時蘭生可不是什麼能隨便要挾到的人。
雖不知時蘭生作何打算,但他也絕不會放手。
鹿死誰手,就看誰更技高一籌了。
傍晚夕陽的餘暉從窗戶照進來,今天的晚霞格外好看,半邊天都被潑上了濃厚的顏料,在末世美得幾近虛無又透著幾分未知的詭異。
容清醒來時發現已經是傍晚了,他連忙掀開被子下了床,自己怎麼睡著了?
而且還睡了這麼久!
還有他不是坐在二樓的桌子前嗎?
怎麼跑到高敘白的床上來了啊!
容清來到二樓準備收拾一下自己今天翻閱的資料便看見高敘白坐在窗前。
聽見腳步聲高敘白停下了手中的筆,回過頭看向容清:“醒了?”
容清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誰上班像他一樣一覺睡到下班啊!
“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一覺睡到現在了,我以前都不睡午覺的,今天也不知怎麼回事。”
高敘白十分善解人意的替他解釋道:“或許是最近太累了吧。沒關係的,左右我這實驗室最近也沒什麼事情。”
高敘白和容清相處十分進退有度,不會讓容清感到一分不自在。
“那便好,下次我不會了。”
高敘白拍了拍容清的肩,像一個普通上級關心下級那般叮囑道:“早點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樓下有人在等你。”
容清聞言從窗戶往下看去,隻見時蘭生站在樓外半依著車正抬頭看著他們。
容清見狀迅速的收拾好東西,朝高敘白道別:“那明天見了,敘白哥。”
高敘白就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容清奔向時蘭生,時蘭生先是旁若無人的湊上前用頭蹭了蹭容清的頭隨後拉開車門把容清推了進去。
關上車門的時候朝高敘白的方向看了一眼,麵色極冷,和剛剛麵對容清的模樣判若兩人。
高敘白像是看不懂臉色般反而衝時蘭生笑了笑。
高敘白看著揚長而去的汽車微微挑眉,連車都配上了,看來軍區確實很看重時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