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的輿論,所幸沒有鍵盤俠的抨擊,更多的都是表示出關懷和擔心,甚至是有宣稱洛雲裳背後的守護團,統一在各大媒體、微博等社交平台,發出尋找洛雲裳的接力新聞,甚至湧現出大片關心此事的群眾,紛紛竭力,轉發新聞、希望有人能發現洛雲裳的下落,第一時間聯係警方。
日夜更替,這一白天,對於薄靳斯來說,倍受煎熬,眼看天際最後一抹殘日沒落,天又黑了,周圍的街燈影綽亮起,可關於洛雲裳的消息,還是沒有找到絲毫。但薄靳斯依然沒有放棄,又一次出更多的錢,維持著打撈尋找工作。
淮海大橋,河堤邊。
薄靳斯站在那兒,足足一個下午,他腳下全是煙頭,又一支抽完的煙蒂,被他踩在腳下,輕吐出的灰白煙霧,短暫性地模糊了他的眼睛。
他的臉色冷沉如罩上臘霜,眼底的滄桑和落寞,特別明顯。
一會兒,有車來了,殷時修從車裏走下來,往薄靳斯飛快走去。
看到殷時修的出現,薄靳斯終於找到泄憤的突破口,他上前粗暴的攥住殷時修的衣領,狠狠朝他揍去,“混蛋!”
殷時修可不會白白成為他的泄憤對象,直接還手,不屑地罵了回去,“我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連一個女人也保不住,就別霸占著她。”
“這事是誰做的,你心裏有數!”兩人扭打成團,周圍的人看著他們雙方都充滿了火藥味,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一記拳頭砸在薄靳斯的嘴角,一記右鉤拳,甩在殷時修的眼角,兩人互毆互不相讓,最後打累了癱坐在地,“雲裳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殷時修冷眼相對,喘著粗氣。
薄靳斯往嘴角抹了一泓血,質疑道:“你不知道?不是你家老頭下的手嗎?”
殷時修輕揉著眼角,“這件事情,我還真不知道!”
薄靳斯站起來,氣得直接往他的車踹了一腳,“你他媽會不知道,騙誰呢?”
殷時修淡淡看了眼自己車門凹進去的一大片,冷眼看著他,“我早就提醒過她,要小心,肯定是老頭有所察覺對她反下手。”
“我早上經過書房時,依稀聽到老頭對電話那邊說繼續找,如果真的與他有關,那肯定是人還活著,現在,就看誰先找到。”
薄靳斯眉頭蹙緊,安靜聽著他的話,斜靠在車邊,垂眸深思。
“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但老頭子不是一般人,你想找他麻煩,也不是這個時候。”殷時修走近他,對他作出提醒。
的確,他分析得很有道理。
薄靳斯原本攥緊的拳頭,漸漸鬆開,他眼底的怒意,隨變成堅定的光,剛想和他說話,手機卻響起了。
如今聽到電話的他,第一時間就是看來電顯示。
是姚隊打來的電話,“薄先生,我們動用了警犬,找到了一部手機,就在河邊附近的泥濘裏,手機開不了機,現在無法確定是不是洛小姐的。”
“附近?”薄靳斯第一時間尋看四周,卻沒有發現姚隊的身影,“你們在哪兒?”
“在東河這邊。”
“我馬上過來。”薄靳斯掛了電話,馬上過去。
殷時修站在原地,看著大橋如今還用警戒線圍著的缺口,昨晚洛雲裳的車,正是從那兒衝下來的。
他眼底的暗光,被冷意凝固成霜。
來到東河這邊,薄靳斯很快便鎖定了姚隊的位置,第一時間趕了過去,找到了姚隊。
姚隊分別把兩個證物袋交給他查看,“這是我們搜到手機,還有這隻鞋子,你看一下?”
戴上膠手套的薄靳斯,從證物袋拿出手機,手機早就摔成稀巴爛,根本開不了機,但他和洛雲裳的手機,是私訂款的情侶手機,在手機背麵,還有對方的英文首個字母:BJS。
薄靳斯輕輕摩挲著上麵的浮雕字母,心口泛疼,把手機放入證物袋,又拿起高跟鞋,碼數一致,更重要是,鞋尾處有塊小膠步粘著,之前他特地問過,為什麼要粘塊小膠布,因為新鞋穿著會磨破皮,這是她的小秘訣。
他看了好一會,把鞋子放回到證物袋,“我確定,是雲裳東西。”
這麼看來,她極有可能還活著,但是,她到底去哪兒了?
薄靳斯看向姚隊,“生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