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若無的男人氣息,近的鼻尖都要碰到,方簡兮的臉轟的一聲炸紅了,身子急忙後退,拉開距離。
何暮之的調戲太過於明顯,她招架不住,慌亂的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見她如同逃命一樣的驚慌失措,何暮之有些無奈,“等等。”
方簡兮的腳步僵硬住,生怕後麵這人再為難她。
一件外套扔在她身上,聲音同時響起,“還好車上有件外套,不然小爺今兒個還不得裸著回去?”
方簡兮轉身,火紅的法拉利已經揚長而去,隻剩餘身上的白色夾克。
她抿了抿嘴,感激不盡。
披著外套回去的時候,有人攔在宿舍門口,是胡伊露。
方簡兮有些累,不想糾纏,側身就要開門,卻被胡伊露一巴掌拍下她碰著門把的手。
隨即就是尖銳的聲音響起,“裝什麼清高?還不是勾搭上了何少。方簡兮你還真有幾分本事,就你長這樣還不忘記勾搭男人,是不是沒了男人沒法活?”
聽她說的越來越不堪,就算是方簡兮都有些按捺不住了。她斂了神色嚴肅的看向胡伊露,“你別胡說八道!”
“我胡說?你沒勾搭何少,他今兒個會幫你出頭,剛剛送你回來的是何少的車吧!自己做過的事,就別不敢承認!”
胡伊露得寸進尺,咄咄逼人。
方簡兮渾身痛極,隻想回床上休息,見胡伊露這樣依依不饒,幹脆梗著脖子回應,“既然知道我是何少的人,你也敢為難我?”
也不知道這何少是何方神聖,幹脆接他名頭用用。
見她唯唯諾諾慣了,方簡兮一頂嘴,胡伊露倒是一愣,她急忙趁著這個空隙推門而入。
胡伊露反應過來要罵,又顧忌著何暮之,生怕方簡兮真被何暮之看上,她動了他的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隻好罵罵咧咧兩句,不甘心的離去。
江城已經到了深冬,昨夜又是一晚的雪,鋪天蓋地白茫茫的一片,倒是衝刷了許多汙穢。
純白色的世界,幹淨的不像話。
方簡兮安分的過了好幾天,頂著何暮之的名頭風平浪靜,她卻未免有些心虛,好在何暮之這幾天都沒到舊夢。
“方簡兮,高少讓你去頂層。”
胡伊露攔住她,上挑的眼角分明帶著得意和幸災樂禍。
自從醫院一別,她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過高赫言了,怎麼會好端端的找她?
狐疑的看了胡伊露一眼,“他找我有什麼事兒?”
被那雙黑白分明的看了一眼,她竟然覺得有幾分心虛。急忙伸手推了方簡兮一把,揚聲蓋過心虛,“我怎麼知道?趕緊去!”
猝不及防的被推了一個踉蹌,方簡兮無可奈何,揉了揉膝蓋往頂層去。
高赫言是舊夢的大股東之一,頂層也是隻有他能去的地方,是總統套房。
站在那扇奢華的門前,她深吸一口氣,“高總,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