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簡兮還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突然一個警察推門而入,語氣平淡:“方簡兮,是吧?你可以走了。”
“走,往哪裏走?監獄嗎?我不去。”
“你可以回去了,有人保釋了你,快點吧,別拖拖拉拉,我還有事,沒功夫跟你耗著。”
“回去,你說我可以回去了,真的嗎?保釋,誰會保釋我呢?不會弄錯了吧!”方簡兮錯愕的說,心裏雖還遲疑,但還是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外麵陽光明媚燦爛,雖還有些風,但是已不太寒冷了,冬天終於快要過去了,時節和人生的春天都要來了。
走出警察局,方簡兮一眼就看到那個靠在跑車上抽煙的帥氣男人,在冬末的陽光下格外耀眼,仿若救世主班閃爍著光芒,竟看得呆了,她又想起以前自己也是這樣默默的看著那個人。一想起那個人,心裏不由得一顫,使勁搖搖頭,好像要把那個人徹底甩出自己的世界。
“哎,是不是很意外?你剛才搖頭是什麼意思,看見我你很不高興嗎?還是很遺憾。”何暮之狹長的桃花眼裏堆滿了調笑。
說實話,剛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方簡兮確實很意外,但轉念一想,自己孑然一身,在偌大的江城雖有家人,但是卻似沒有,還有誰會保釋自己呢?好像也就沒那麼奇怪了。
“意外?當然了,今天無論是誰來保釋我,我都會意外但是我絕對沒想到是你。”方簡兮還是照實回答。
“走吧,去哪裏?還是回舊夢嗎?”說話間何暮之早已上了車發動引擎。何暮之來接的兄弟聽說他還要等一個女人,早嬉笑著打車走了。
“嗯,我無處可去了。”說完這話方簡兮就不再開口了,有些事說多錯多,不如不再談起。
到了舊夢,方簡兮下了車,突然一個九十度鞠躬,“謝謝你保釋我,你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你。”雖然她此刻極其落迫,但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說完也不待何暮之回答就跑進了舊夢。
方簡兮心裏默念:可能這次欠了何少不少錢,但終於出來了,終於不用在那個可怕的地方待上幾天了。心裏愉悅起來,就連腳步都更加輕快了。
方簡兮輕鬆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自然沒看到一直尾隨在自己身上的那道惡毒的目光。
胡伊露本想借此機會讓高赫言教訓一下方簡兮,沒想到方簡兮反將高赫言打傷,就報了警,本以為短時間內方簡兮不可能再出現了,不料又被何暮之保釋了。心中暗想:這個方簡兮就算不是何少的女人,也該和何少關係不錯,看來以後得小心行事。
江城醫院,一個俊秀的年輕醫生正在給一個渾身戾氣的男子檢查,這個滿臉惱羞成怒的人正是高赫言。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裏,自然氣極。可偏偏還有個不靠譜的朋友在這裏,更讓他生氣的是,這個不長眼的朋友還在這裏嘲笑自己,“高赫言啊高赫言,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你找女人找什麼樣的找不到,江城一大堆女人等著脫光了伺候你呢,去夜總會被一個女人弄成這樣,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哈哈哈。”看著自己對麵的男子臉越來越黑,鄭逸宇一陣暗爽,他最喜歡看高赫言黑臉的樣子。
“能看就看,不看就滾蛋,廢話真多,老子拿你當朋友,你還笑。”麵前這個人是高赫言多年的好友,玩笑歸玩笑,絲毫不影響兩個人多年的情誼。
“鄭醫生,不好了,十六床病人情況惡化,急需搶救。”一個小護士匆匆跑來。
“好好好,我先滾蛋了,你好好休息,改天我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男人,哈哈哈。”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
“別別別,你那“三分鍾的熱度”我可不想看。”三分鍾的熱度是半年前,他們一起去夜總會的時候,剛剛要開始辦事,警察查來了,雖說是例行公事,卻讓鄭逸宇嚇了一跳,褲子都沒提上就開始往外跑,全過程隻有三分鍾,自此高赫言一直拿這個來嘲笑他,事實上,這也是高赫言唯一能嘲笑他的事。
“你你,你給我等著,等我回來收拾你。”說完人就不在了。
不多時,早先去警察局的人回來了,“高少,那個女人不見了,據警局的人說是被人保釋了,保釋她的人好像不是她的親人,但是有些來路。”
“警察局怎麼辦事的,說放就放,給我查查是誰保釋的?”高赫言越加不悅,沒征得他的同意就把人給放了。
隻用了不到半小時何暮之所有的資料就被擺在了高赫言麵前,就連何時何刻在哪裏和誰在一起都詳細的查了出來。剛看了兩眼隻聽“啪”的一聲,高赫言便將那遝資料摔在了對麵牆上,嚇得四個保鏢大氣都不敢出。又是他,正是胡伊露口中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