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戲弄讓方簡兮惱羞成怒,但比起每次高赫言如針刺般冷言冷語的嘲諷已好上太多,但是方簡兮沒想到正是這次戲弄讓她再次惹怒了高赫言。
原本方簡兮隻要負責將一樓到五樓的所有廁所打掃幹淨,自然也包括男廁所。剛開始,方簡兮隻在每次開場前和散場後才去打掃男廁所,但是那天人格外多,不知出了什麼問題,廁所的下水道居然發生了堵塞。方簡兮試圖聯係人疏通,可是維修人員久久不到,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反映廁所問題,方簡兮十分焦躁。
正在此時,胡伊露扭動著腰肢冷笑著走過來,“方簡兮,你得罪了舊夢的客人,高少讓你打掃廁所已經是便宜你了,你還真是不識抬舉,現在廁所出了問題,你還不快點滾過去解決。我真搞不懂,你這樣的蠢女人是怎樣混進舊夢的,還讓你接客,你隻配扮演一個小醜,讓人取笑,哼!”
麵對胡伊露的冷嘲熱諷,方簡兮隻好無可奈何地朝出問題的男廁所走去。
由於廁所堵塞,有些汙穢開始上浮,漸漸就要彌漫出來,廁所裏開始臭不可聞,再過幾分鍾,恐怕整棟樓都會充滿這種惡臭,到時候,勢必會傳到高赫言的耳朵裏。想到這裏,方簡兮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更加焦躁的聯係維修人員。
正在方簡兮束手無策時,背後猛地朝人一推,就摔倒在汙濁的男廁所中,廁所門迅速被關上,她爬起來使勁拍打廁所門,外麵毫無聲息。
她沒想過,既然人家有心算計她,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呢。汙濁的液體開始從坑位蔓延,逐漸也彙成一條溪流,如果再不解決,不消片刻,此地必將再無一片幹淨之處。
在此之前,她也是方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自然沒有幹過疏通廁所之類的活。
隻一會兒,汙濁的液體便流到她的腳邊,方簡兮抱著雙臂後退,直到將自己完全的貼在門框上,眼看著,那些汙濁就要將自己包圍。這時,她依稀聽見門外傳來大力的拍門聲,還有人大喊,“開門,開門。”外麵的人也許是見無人應答,竟開始大力撞門,方簡兮隻感到門一陣晃動,趕忙避開,可是她反應慢了一步,門框倒了下來,砸在她腳邊的汙濁的液體裏,濺了她滿身滿臉。門外的大漢也倒在了她的腳邊,昂貴的西服上沾染了臭不可聞的液體,嘴裏一邊嘟嚷著:“媳婦兒,我錯了,你不要不給我開門啊!我再也不去找其他女人,快點兒給我開門啊!”說完還翻滾了一圈,方簡兮驚呆了,急忙跑出去。
她忘了自己被濺得滿身滿臉,衝到大廳裏叫保安,直到保安把那個大漢弄出廁所,她看到所有人都掩起鼻用嫌惡的眼光看著她,她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和臉上惡心的液體,急匆匆的逃離。
每個夜場都有一群不眠的人,每一群不眠的人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所以便有了夜的狂歡。
第二天黃昏,高赫言便到了舊夢,把方簡兮叫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高赫言眸子清冷,一言不發。方簡兮內心忐忑不安,不敢出一口大氣。
突然,高赫言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衝到方簡兮麵前,一把抓住方簡兮的頭發,將她逼到牆壁處,高赫言英俊的眉宇間滿帶煞氣,極其可怕,其用力之凶狠,竟讓方簡兮一下子愣住了。
方簡兮被扯的意外,頭吃痛的撞在牆壁上,看著眼前可怕的高赫言,方簡兮頭皮一陣發麻,被扯住的頭發似要脫離。高赫言看到方簡兮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稍縱即逝,她臉上堆滿的恐懼也隨即變成坦然,仿若一隻被圍捕的獵物,先是驚恐地四處逃生,明白無處可逃之時坦然赴死的神情。
“方簡兮,你這個婊子還真他媽的名副其實,連掃個廁所都不忘勾搭男人,接客的時候給我裝聖女,你他媽裝給誰看?你看看你現在這個下賤的樣子,真他媽不要臉。”說完拽著方簡兮的頭發再次向牆上撞去。
方簡兮被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搭話,隻是木然地看著高赫言,嘴角似乎帶著一絲絲冷冷的笑意。
高赫言怒氣更盛,麵對自己如此的冷嘲熱諷,方簡兮居然無動於衷。
他扯住方簡兮的頭發,將她向後一甩,狠狠地扔在沙發上,欺身而上。
“方簡兮,你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真是讓人惡心,你一個夜總會的婊子,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高赫言說著雙手掐向方簡兮的脖子,狠狠地用力。
高赫言看著方簡兮在身下死死的掙紮,那雙滿是老繭的手想要掰開自己的手,卻無能為力。眼看著方簡兮瞳孔翻白,已無力掙紮,高赫言突然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