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先生,晚上好。”
樓予深從包廂出來透透氣的時候,被攔下。
樓予深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孩兒,眉眼精致,唇如胭脂,鵝黃的小禮服襯得她的鎖骨越發精致,黑色的長發一直披到肩上,像極了那人。
隻不過……樓予深的薄唇淺勾,並不打算搭理。
闊步朝著陽台而去,樓予深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女孩兒也不急,跟在他的身後。
等到樓予深的視線再落到她的身上時,女孩兒才淺淺地笑著開口,“樓先生,我叫阮舒。”
樓予深的神情始終淡薄,雙眸卻是諱莫如深,煙頭的火星在他的指間忽明忽暗,樓予深吸了一口,然後擲在地上,碾滅。
“連名字都很像,倒是還沒忘了自己的本姓。”
海城的人都知道三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
樓予深遇難,心尖寵秦舒為他擋了一顆子彈,樓予深無礙,卻是和秦舒天人永隔。
自此,海城再也無人敢提起秦舒這個名字。
樓予深的語氣裏帶著嘲諷,阮舒卻毫不在意,“這是我母親給我起的名字,如果樓先生覺得好聽,榮幸之至。”明明該是諂媚的話,從阮舒的口中吐出,卻是平靜淡漠。
下一秒,阮舒的脖子被掐住。
樓予深平靜無波的雙眸似一潭深水,黑色的西裝更顯深沉,“你可知你的聰明會反誤了卿卿性命?”
阮舒的小臉開始脹紅,樓予深是用了力氣的,“樓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今天來是和樓先生談一筆買賣。”
阮舒隻覺得胸腔裏的空氣越發稀薄,直到要窒息的時候樓予深才終於鬆開了手。
“咳咳……”阮舒一邊咳一邊用力呼吸,還沒緩過神來,卻發現樓予深已經闊步離開。
阮舒幾乎是小跑,才跑到了樓予深的跟前,硬生生止住了他的腳步,“樓先生,聽說樓太太的位置空缺已久。”
樓予深的腳步頓住,嘴角似笑非笑,“這就是你的目的?隻可惜海城哪一個女人不想做樓太太?”
“我和他們不一樣。”阮舒挑眉,仰著頭,直勾勾地看著他的雙眸,“樓先生,別忘了,您和阮家有婚約,娶我,你我互不相幹;娶我妹妹,阮家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樓予深的眼底倒是生出了幾分興味。
阮舒還在笑,卻是忍不住微微抿唇。
樓予深,海城翻手為雲覆手雨的人物,自然是足夠精明,也足夠有氣魄的。
阮舒在他的麵前,不知道是花了多少力氣,才能維持現在這份微微鎮定。
“看來,阮家更樂意我娶你妹妹。”
“但是,這主動權在樓先生手裏,不是嗎?”阮舒連忙接上。
“既然阮小姐知道主動權在我手裏,又怎知這一份婚約會成真呢?”
樓予深的一句話讓阮舒竟是無言以對。
樓家與阮家就算是有婚約,但是以現在樓家的地位,想要解了這婚約,也是極簡單的事。
“樓先生,我們不妨打個賭。”
阮舒巧笑嫣然,一手不安分地從樓予深的胸口拂過,“就賭樓先生到底會不會娶我。”
樓予深的視線與阮舒的相接,微微笑,語氣更是毫不在意,“拭目以待。”
待著樓予深走後,阮舒才是整個人都疲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