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替師父盡責(1 / 2)

她這一走,穀風和月出朝她走離的方向看了一陣,穀風根本不信月出說的——過去這位顏顏師弟很鬧騰的話,其實別說是顏曉棠,連月出以前也是個靜不下來的,但現在一個拚命修煉,一個寡言少語,都是因為伯兮?

而召南身上的事,也跟伯兮有關?

穀風看向月出時,便相當的不客氣:“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

“那件事本來無關緊要。”月出爭辯了一句,就不再為自己辯解了,“其實就是發現合荒桃木時候的事,當時是師父和大師兄從一個女鬼身上問出來合荒桃木的,這女鬼死了幾千年了,還是本派弟子,叫雨遲”

穀風的表情一開始很認真,後來吃驚,最後連酒窩都被填平了,他是有點忌憚伯兮的,可這忌憚還是很多年前的印象,哪怕月出有告訴他秘境裏最後那道劍意,可是劍意這種東西,不在當場是無法體會到絲毫的,偏偏月出修為又那麼爛,爛到身為掌教親傳弟子,卻跟外門長老一個水平的地步,叫穀風相信月出當時快被嚇尿,穀風也想象不出來究竟是懼怕到什麼程度——他覺得他一拳對著三師弟打出的話,三師弟也會想尿的。

那修為太慘不忍睹了。

顏曉棠和徙禦不一樣,兩個其實都還不能算做得到了召南的傳授,那點看不到的修為自然不需拿出來比較。

可是身負斷骨鎖魂獄,伯兮哪怕曾經是天縱奇才,一年被斷一次根骨,就算他有師父的維護,不死也屬大幸了,每年跌落一次境界那是不可避免的!

月出也提到過,伯兮的修為已經落到築基期了,算一算,今年,伯兮便得落回煉氣期去。

哪怕他修煉的紫極生滅劍霸道無匹,但是連修為都跌落到如此可悲的地步,還能帶來諾大的威壓,在身帶禁製的情況下,把一個鬼嚇到魂飛魄散?

穀風心裏冒出“打死也不信”五個字,問道:“所以你和顏顏認為,現在師父其實沒醒,醒的是師父放進識海的,那個叫雨遲的女弟子?”

“不像嗎?”月出反問。

穀風回味了一下剛才召南的動作,手指貼唇,縮手擋胸不行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真的,那絕對不是師父,師父就算將來不能飛升,不得不兵解赴輪回,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隻要沒投成女胎,絕對不會變成一個那麼娘氣的家夥!

月出極有同感地看一眼穀風,提醒道:“其實,看一眼伯兮就昏過去,已經證明他是誰了。”

那雨遲,今日又魂飛魄散了一次,還是因為她看了眼伯兮。

穀風悠悠地歎出一口氣:“我就說我做不了大師兄”嚇死鬼的本事,他真的不會。

現在早就過了海市最鼎盛的季節,再熱一撥,很快海麵便見不到漁船了。

外門弟子在礁石上搭了不少木頭棧道用來通行,顏曉棠順著走,沒想到居然走出二、三裏地去,遠遠的,還能看到幾條漁船在打漁。

本來沒有海民敢過來這一片打漁,衍澤聽說商桔棟拜了顏曉棠為師後,劃給落潮民一大片魚群最多的海域,落潮民今年可是揚眉吐氣了,一開海市賺到往年十倍有餘的錢不說,為首十五家落潮民還都得到了照萊戶籍,聽說照萊官府以後也會慢慢對其他海民放開戶籍關卡,這後一個消息可是多少輩海民盼都盼不來的驚喜。

一片歡騰之下,幫助顏曉棠對付落霞宮,那之後一個多月的日夜不安,早都被忘記到海對麵去了。

但商家和翁家沒有去那片魚群眾多的海域分甘奪味,他們問清顏曉棠幾個住到礁石群上後,就跑到附近來打漁了,衍澤擔心他們驚擾了裏邊的人想要驅趕,他們卻很有分寸地從不靠得過近,在礁石上能看到兩家的船離得不遠,揮手便能看見,可卻聽不到捕魚發出的各種雜音。再加上一個身份特殊,衍澤不知道該怎麼對待的商桔棟,索性便不管了,隻囑咐手下弟子,若要闖到礁石上來,才加以阻攔。

顏曉棠雖然再也沒見商桔棟,每月十六、三十兩天衍澤都會過來拜見,把她感興趣的事情略說一說,所以她大概也知道一些。

商翁兩家的船雖然跑得遠了很多,路上要花不少時間,不過這片海域已經很多年沒有漁船到過,魚群之多,鮑魚之肥美,甚至珍珠、珊瑚這些奢侈物,每每都能讓兩家滿載而歸。

有次月出便提起過,曾想幫這些貧賤窮苦的人,如今也算是實現了,緣分就可以到此為止了,所以每每看到兩家的船在附近打漁,他卻沒有動過去交談一句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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