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光明正大的摸(2 / 2)

為了摸一摸、碰一碰,凝聚把劍可就太荒謬了,顏曉棠隻好不動靈氣,隻是這麼幹摸摸,她想反正她自己都能從伯兮身上穿過去,摸他他肯定不知道的,不過失策在當她集中注意力在自己的一根手指上,想感覺一下伯兮的皮膚時,神識也下意識地一起動了,一摸,把伯兮摸火了。

被摸耳朵還能忍受,伯兮仍然一動不動,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被吃豆腐的經驗,伯兮有不起,並不知道他的隱忍隻會讓事情越演越離譜。

過了會,一股極輕忽的力量觸到他腰際,就像有人把手放在了那,伯兮眉梢輕輕一挑,照舊忍住了。

對方這麼做目的何在?是想探他的根骨資質?那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神識被鎖的他,隻能感覺到別人的神識落到身上,防範、反擊都是不可能的,於神識上來說,他空有意形的境界,卻毫無還手之力。

伯兮還在琢磨對方究竟想幹什麼,顏曉棠已經在為了摸出他的革帶質地欣喜萬分,摸完看看伯兮,沒發現,那就再摸摸吧!

雙唇分開一線,不出聲的,伯兮吸了一口氣,那道輕微的力量貼著他腰際穿過腋下,朝著胸前來,他眯起眼睛向下看,自然什麼都看不到,眼底疑問更重,戒備也更十足。

可憐的是戒備也是白戒備,白刃相拚他不怕,被人用神識這麼來,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摸到胸前後,顏曉棠沒傷都差點噴口血出來,看著好單薄,一摸下去才知道衣服底下結實得很,難怪一劍刺出威勢赫然,她模仿一百次都模仿不出來。

要是習武的武夫,能煉到一劍驚得人魂飛膽喪的地步,胳膊都得比伯兮的腰粗。

她把注意力再集中,突然感到手心下麵被撞了一下,先是懵的,跟著就驚喜起來——伯兮是有心跳的!

伯兮平時暮氣太重,都造成錯覺了。

她開始數伯兮的心跳,很穩,但是摸了一炷香以後,怎麼開始快起來了?

顏曉棠一抬頭,伯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長長的睫羽下盛滿了瀕臨爆發的怒火,隻是視線不在她臉上,他還是看不到罪魁禍首,但他已經忍不下了。

“閣下何人?因何如此作為!?”

依照伯兮平時的情緒缺乏來看,他這時毫無疑問地氣急敗壞了!

顏曉棠下意識地就慫了,這才想起來,本來有打算向伯兮表明,她能夠來這裏,還要告訴他不要急,她會想辦法把他帶回去等等。

結果一來撞到他在換衣服,就全忘了。

忘了不說,還一直仗著伯兮看不到她沒完沒了地占便宜,到現在才來凝聚出把小劍,比劃出“我是你四師弟”的字樣,作死嗎!?

她小心翼翼縮回手,賊頭賊腦地就想跑。

不見回應,伯兮道:“怎麼?原來是個宵小之輩。”

一聽這句,顏曉棠生氣了,回頭就吼:“我這麼擔心你,時時刻刻想著你,你說我是宵小!?”

伯兮聽不到,嘴角邊反而慢慢地掛上一絲輕蔑冷笑。他這一笑不得了了,本來就出色的五官刹時間染上了遠煙薄暮,顏曉棠的神魂成了落霞中的孤鶩,飛得無影無蹤,好半天才回魂。

顏曉棠默默咽下被這一笑逼出來的血,惡聲惡氣道:“我光明正大的摸你,又沒有乘你睡著的時候來摸,哪裏宵小了?”

她換種表情,換種語氣,伯兮也不會因此聽見。再沒有什麼摸到他身上來,他更加篤定對方見不得人,有這種看不到也感覺不到的“猥瑣”人物在身旁,今後豈非坐臥不寧?不如用話激出來,即使殺不了也能拚個明白。

“不敢現身——便滾。”伯兮輕描淡寫吐出這幾個字。

顏曉棠瞬間就瘋了:“知道你好看,也不要故意挑眉毛罷!”她哪是不敢現身?她就現不了身,在一邊又是跺腳,又是握拳地努力了半天,再一看伯兮,真當她不敢現身,輕輕地哼了一聲,閉上眼睛打算置之不理了。

這可不行!誰都可以瞧不起她,唯獨伯兮不可以——但憑良心的說,瞧不起顏曉棠的人是真沒有,她好說也是清邑一霸,誰敢瞧不起?從小就是個盛氣淩人的脾氣,跟她自己想的正好相反。話應該這麼說:所有人都不可以瞧不起她,唯獨伯兮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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