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沒做什麼(2 / 2)

伯兮微微動了一下,顏曉棠抬起頭一看,伯兮的耳垂紅得能滴出血,還向著脖子蔓延,惹得她的心跳也跟著急了起來明明沒說什麼,更沒做什麼。

顏曉棠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放在伯兮腰間,兩隻手,一邊一隻。

她剛剛抵著伯兮肩頭說話,每句話每個字,溫熱的氣息也跟著吐出來,伯兮身上長年是寒意徹骨的,這點溫度放在別人身上不怎麼樣,落在他身上清楚得無法忽視,還得把顏曉棠雙手的溫度加上。

要是能動,伯兮早跟隻兔子一樣躲到沒影了,哪願意受這種酷刑。

顏曉棠急忙放開手,舉著手道:“嗯,你可以把我也看成惡人,我對你也沒懷著多大的善意,我要的回報,遲早一天我會自己來拿,你可以現在就防著我,隻要你不嫌累。”

說完她才想起伯兮背對著看不見,自嘲一笑,把手放下來。

“我覺得這次斷骨鎖魂獄的發作有點奇怪,我要把你的氣海、真元流動全部梳理一遍,看看前後不同在哪。”

昨天顏曉棠就想做這件事了,但顧忌著伯兮的自尊,他當時像刺蝟一樣把毛豎起來,那時候去摸不知會怎麼紮人,才默默忍住了,誰知到了靈火派遇到那個多事作死的木家少爺。

別以為她打起來就忽視了伯兮,木家少爺的惡意大部分衝著她,那是她故意引到自己身上的,可是伯兮身上也有一部分,伯兮卻沒有失控。

除了他身上隻占據少部分惡意的緣故,應該還有他自己強製保持清醒的作用。

顏曉棠伸過手去,把伯兮五指展開,手心裏果然有血,握拳握出來的。

輕歎一聲,顏曉棠取出伯兮曾經服用過的療傷丹藥,就在自己手裏用真元化開,然後握住伯兮的手,將藥力不經過他的筋脈直接渡到他手心去。

召南說過,藥材的藥性不單一,伯兮跟別人不同,他服下的藥不知道會展現出哪一種藥性,萬一藥性沒出來毒性倒出來了,適得其反。

顏曉棠還沒有本事直接用真元給人療傷,這兩個月東奔西跑時,乘著天天趕路的功夫琢磨出了這個辦法。

如此,一般的外傷便不需要伯兮服藥了。

別看辦法簡單,把她在識海裏耗費的練習時間算上,也有五、六年的功夫。

這需要她將手心裏的真元模擬出體內氣海的運作,才能使藥性保持完整不分離,也不變化地揮發出來,隻是這樣可不夠,還要她能把揮發出的藥性牢牢地控製在手上,不向四周擴散。

伯兮低不下頭,但他看到了這一幕,苦於無法說話,眼睛裏盛滿了震驚——他當然知道要做到這一步有多難,也知道顏曉棠如此做是為了誰。

清甜的藥香味淡淡散出,藥性卻沒有遺漏分毫,被顏曉棠渡過來,伯兮手心的傷轉眼便好了。

伯兮的震驚顏曉棠看不到,接下來才是讓她緊張的部分:“我要梳理你的筋脈了,你樂意不樂意我都要做。”

說完,她的神識透進伯兮身體裏,沉入氣海。

最初時伯兮氣息不平,連帶著氣海裏的真元也激浪一樣洶湧翻滾,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不知道是想通了反抗無用,還是懶得理會,由著她擺弄了?

前五年,每次斷骨鎖魂獄發作後,顏曉棠都會這麼做一遍,伯兮的真元流動並無不同,同樣是腹鼎經打下的基礎,這腹鼎經能被太微仙宗定做弟子的基礎心法,可見本身就屬上上品,打下的根基牢固,筋脈也隨之溫養開拓,為以後更進一步的心法築下了穩固的道基。

伯兮煉過後期的心法,也早就被顏曉棠熟知了,她不僅有樣學樣照做,還硬是靠自己的摸索掌握了八、九成的訣竅,不能說全部貫通,但主要的判斷是不會弄錯的。

這一番檢查用去了足足一天,中間桐崧和維羊各自到過門外,顏曉棠沒有用禁製隔絕,避免他們誤會。

見顏曉棠在為伯兮調理,他們就沒有打擾。

不過走開後有點側目:他們太微仙宗的弟子,自己人知道自己人,就說顏曉棠恢複了女兒身,怎麼能跟伯兮長時間安然無事共處一室?原來她用了羅浮夢斷。

以顏曉棠的修為控製那套法寶,他們兩個想破開也需時間,不要說隻有煉氣期一層的伯兮,根本是被看得死死的,動下指頭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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