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強取的機緣(1 / 2)

顏曉棠的情況仍然說不上好,她得靠自己挺過來,不能結丹,但要是能堅持過來,她的身體會得到多一次的洗髓伐脈,這跟結丹時天地元氣的洗煉不一樣,伯兮是借她結丹失敗為契機,將本來注定全敗的結果扭轉了一半,從絕境裏強求生機,甚至更進一步,為她強取得這一次機緣。

這件事,非伯兮做不到。

他能分化控製的真元數一定在三千以上,是穀風參加上次奉天玄嗣法會時的十倍。神識若能脫困,伯兮能控製的真元數將會有無限可能。

現在,一切都還未知。

顏曉棠坐在那看著伯兮走開,有絲疑惑,剛剛撲倒伯兮時胳膊撞在伯兮左腕上,好像撞到什麼堅硬的東西,但她隻能等度過這次失敗的結丹後,再去問伯兮。

見伯兮離開的方向是朝賁雲車而去,顏曉棠放下心,咬著牙齒忍痛凝神入定這次身體洗煉不知要用多久?在完成之前,她什麼都做不了,她必須快一點。

桐崧和維羊也得原地調息,幸虧療傷一類的丹藥不缺,兩個人都服了丹藥準備閉眼入定,哪怕以後服用補氣類的靈丹不會有太大用處,療傷丹藥療效也會打部分折扣,至少還能管點用。

他們需要的時間應該比顏曉棠短。

維羊剛要入定,聽到伯兮傳音問他:“寒瓊仙闕有消息嗎?”

維羊回道:“昨日辰時,有幾輛賁雲車朝南去了。”

伯兮一連幾天都在賁雲車裏,對外麵的事一無所知,維羊隻當他怕打擾了顏曉棠,所以才傳音,沒有想到伯兮另有打算。

等維羊也入定後,伯兮進到賁雲車裏,洞窟裏安靜下來,可沒過一會,伯兮又從賁雲車裏出來,屏住呼吸,人如一片飛絮走過法陣邊,朝著洞窟外麵去,手裏還拿著一條儲物用的錦帶,看外形,是在靈火派時,從那個木家少爺身上取來的。

有其他要緊事,顏曉棠便沒對這東西上心,想來一個木家少爺的錦帶,怎麼也比不上賁雲車這等收獲。

木家在西南境界線上稱王稱霸,也隻是個山大王的角色,豈能跟一方仙宗的內門弟子相比。

可就是這條顏曉棠沒上心的錦帶,伯兮卻看上了。

木家少爺用的木人,被他叫做“木尊者”,這法寶剛取出來時,伯兮便已看清——是一尊沒有靈氣的木人,沒有器靈,也沒有木婆婆的分神,但是瞬間它就攫取了一縷木婆婆的分神入內,使得原本平平無奇的法寶陡然間從下品提升到了中品,戰力也翻了幾倍不止。

木家少爺應該不是木家十分看重的小輩,否則不會孤身一人出現在靈火派。

伯兮從沒滿周歲時起,身邊就有寒瓊仙闕安排的四位元嬰修者護道,對於太微仙宗之外,各宗各派都會在看重的道子身邊安排護道者一事,並不陌生。

弑神之戰後,天地間靈氣逐漸稀薄,出現的天資英才之輩也越來越少,從靈體修者少到被仙宗外的修者當做傳說,就可以看出端倪。

為了保證宗派或者家族的下一代延續,護道者由此而生,不論是宗派或是家族,一般都有客卿擔任小輩的護道者,一些天資出眾,可以被視作培養重點的道子,更有可能在其身邊安排長老護道。

在護道者一事上,太微仙宗可謂獨樹一幟,穀風下山辦事也沒有什麼長輩同行的,宗內作風如此,但在外麵情況正相反,對天資過人的晚輩,無不加意小心保護。

連一個護道者都沒有的木家少爺,更不要奢望會有長輩特意分神在他身邊看顧了——既然如此,那一縷分神一定是以某種秘法,從百裏、千裏外攫取來的。

這種秘法各宗各派都有,表現不一,但有一個共通點,也是其中最基礎的法陣,叫做“尋源陣”,而這法陣的作用是可以甄選使用者的血脈和心法,找出幾千裏範圍內跟使用者同血緣或者心法同源的人。

伯兮找了一遍,便從錦帶裏找到了類似木尊者的一塊玉佩。

這時他已離開顏曉棠藏身的洞窟十幾裏,一身縞素站在一片荒地上,勉強提出一絲剛剛恢複出的真元注入這玉佩裏,其中暗藏紫極生滅劍劍意。

幾息後,這玉佩裏的禁製被破壞殆盡,伯兮的真元接觸到的第一個法陣被勉強觸發,正是這“尋源陣”,這並非煉化法寶,用到的不是法寶,是法寶裏的一個法陣,即使沒有神識也可以做到。

頓時,伯兮感覺到有二十二個同源在附近,有一個比其他二十一個強烈得多。

但更多的,“尋源陣”就無法告訴他了,譬如遠近,譬如這六個同源的修為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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