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場博弈(1 / 2)

一個禁製裏最少有兩個相扣的法陣,而使法陣重合並互相增長作用的,是“篆”,也可以當做是一種“字”,但這和凡人毛筆下寫出來,隻能看的字不同,篆裏有真元,有神識,還有寫下篆的修者通過修煉得到的天地感悟,既是一種連接法陣的橋梁,也是一種延伸。

每一個法陣都是相對獨立的,做到極致,就同伯兮化開氣合丹用的**陣一樣,他其實是因為自身修為遠遠不夠,才不得不化整為零,將真元分成了三千多道,來降低氣合丹裏元氣的衝擊。

禁製能做到的複雜得多,哪怕是最簡單的由兩個法陣構成的禁製,發揮出來的作用也在一加一等於二之上,是修者們從古至今,對天地、五行的理解,演化發展而來,基礎很簡單:水、木而生靈氣;火、木而生死氣。“生”字便為篆,連結的法陣不同,得到的結果正相反。

靈氣難生,而死氣易得——這隻是種形容,實際情況複雜無比,但基礎不變。所以被附加了篆的法陣,更多時候用在封印人或者物上,禁絕生機、生路,製服控製不了的東西,禁製之名由此而來。

中曲國立國一千多年,算不得曆史悠久,可是碧霄山卻在中曲國之前,就已經存在於那片土地上,其中的秘境是偶然在碧霄山打開了入口被人察覺,還是一直就存在碧霄山裏,沒有人知道。

蕊散人身居太微仙宗客卿,在浩無仙宗更是有無數曾經的弟子,卻為了一個秘境裏的禁製,自降身價跟棲遲宮勾結隱瞞,本身就說明那秘境的禁製一定有吸引她的地方。

召南博采眾長,在很多方麵堪稱宗師,也沒有把握能在短時間內破開石樓的禁製

顏曉棠不知道,就算是其他三宗最精妙的禁製,恐怕也用不了召南一個月的時間,而召南當時估計自己要破開禁製,最少要一年到兩年的時間!

這句話,幸好沒有被蕊散人知道,否則怕是說什麼也要從顏曉棠身上把石樓找出來。

需要召南花一年到兩年時間去破解的禁製,在癡迷法陣禁製的蕊散人眼裏簡直就是無價寶。

顏曉棠既不懂法陣,也不懂禁製,她隻曉得裝寶貝的盒子越鎖得緊,盒子裏的東西就越好,沒成想,這個她師父暫時養不出精力去破解的石樓,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她手裏,她這禁製門外漢,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開始將禁製吞噬。

不是抽絲剝繭的解禁,也不是伯兮慣用的暴力破禁。

她體內的暗紫色真元裏,帶著大量的月光之靈,靈氣中最好的,就是日、月、星辰靈氣,這石樓存在不知多少年月,或許幾千年,更或許已有上萬年,禁製裏的靈力早已不能跟最初時比,黯淡了無數倍,可是用神識看去時,還是能晃花眼。

但這禁製也早已開始枯竭,顏曉棠真元裏的月光之靈一接觸到二層閣樓的禁製,就被禁製阻擋住了,即使她的真元裏還有其他東西,並不隻是月光之靈,但對月光之靈的渴望,使這石樓的二層禁製簡單地判斷後,就開始吸收,若有人在此觀察,一定會看到二層禁製想把顏曉棠真元裏除了月光之靈以外的東西全部摒棄在外,或者清除幹淨。

月光之靈也好,血魂之精也罷,本身是沒有靈識的平和之氣,可它們來自伯兮,經由伯兮身體的熔煉,二者合二為一,修煉到伯兮的地步,從肉身到神魂早已協調統一到了極致,他是意誌很強烈的人,真元裏也帶著一絲他的意誌,絕不甘願被分割摒棄,借由禁製對月光之靈的吸取,一股腦地融入了禁製裏。

想吞噬月光之靈的禁製反倒變成了被吞噬,兩邊各不相讓,便如攻城戰至城頭位置,寸土必爭,誰退,誰死。

這石樓禁製到底是要強些,但它不能將顏曉棠的真元全部封殺,它需要真元裏的月光之靈,卻無法將月光之靈分離出來,隻能僵持下去。

這時,顏曉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真元的流動,也把她的神識帶進了二層的禁製裏。

石樓的禁製和她的真元,都隻有最簡單的行動力,唯有她的神識具備思索能力,當她發現一邊是自己的真元,一邊是不知名的力量,想剝離她真元裏的月光之靈時,一場博弈開始了。

顏曉棠不懂禁製,可她從小就聽慣了布局、行軍、戰術這是一場地形複雜到無與倫比,戰局宏大無比的戰爭,不過好在“兵士”聽命,“敵軍”反應遲緩,勝利開始向她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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