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食色(2 / 2)

她把手心放在那,幻想它動起來的觸感,良久,手才挪往別處。

即使沒有跳動,飽滿的胸肌也能頂起她的手掌,腹肌薄薄的,緊實如鐵,每次出劍時角度與力度極之完美,不是親眼看過千百次,無法想象萬分之一。

靜如修竹,動若雷霆

沒有把伯兮身上衣服全部除去,顏曉棠從後扶著他,讓他慢慢滑進水裏去,一時疏忽,伯兮向前傾,明知他不會嗆水,顏曉棠卻嚇得扯掉眼睛上的錦帶滾進水裏,掀起好大的水花,才趕著用自己的肩撐住他。

伯兮的臉沒有碰到水麵,被她弄起來的水花濺濕了頭發,貼幾縷在臉上。

顏曉棠騰出手來,想把這幾縷頭發先理好,才抬起手,她自己的頭發也散了,跟伯兮的頭發纏在一起,手下輕了,拉扯不開,重了,她自己無所謂,隻怕扯落他的幾根頭發。

就這麼幾下拉扯,水太燙人,蒸汽太濃,悶得她腦子快成了漿糊,偏頭垂眼一看伯兮,唇上竟微微的有了血色,很薄很淡的一抹顏色,卻比顏曉棠過去十幾年見過的春色加起來還要明豔百倍。

顏曉棠抿了下唇,識海裏幾絲細煙繚繞,心魔重生

她想:他已經沒有呼吸了,還怕什麼?

把肩一斜,伯兮沉進水裏,顏曉棠撥開水麵花瓣,將身體一沉,追上他,再吻下去。

哪怕是水的熱度,也可以給她一絲假的錯覺,是他自己有了體溫。她抱緊伯兮,來不及脫掉的身上的衣裳像血一樣,在池底逶迤綻放,如同盛開了一朵妖異的花。

夏嬰一得知消息,就急忙趕到繁露台下等候,他以為四公子會第一時間召見他,因為沒有人敢不把衛放在眼裏。

可是等過了更衣的時間,等過了梳妝打扮的時間,等到他也要變成一尊冰雕,才有小廝疾步跑來道:“道主,四公子請您上去。”

夏嬰怒火萬丈,十分不滿地看向小廝,見對方彎著腰,根本不敢看他,才略略舒服些,邁開步子走上去。

後麵卻越走越快,無他,衛是挺可怕的,可四公子更加不好惹,今天要是惹怒了四公子,他連衛長什麼樣都不必關心,還用怕?

上界下來的人有辦法毀滅元神,做了鬼都別想跑。

等走到二樓時,夏嬰也快跟小廝一般,將脖子縮起來走了。

顏曉棠坐在上首珠簾後,穿著身男裝,太極道的人不知她喜好,送來的衣服樣式極多,男女皆有,她為伯兮精挑細選質地最柔軟的,輪到自己時卻沒那份精神,隨便撿起一套,換上就是了。

人高腿長,細腰勁骨,那身男裝在她身上更多了股雌雄莫辯的美,比太極道的男子穿著還更招人。

顏曉棠翹個二郎腿,端著丫鬟奉上的茶杯,正吹著湯麵,見夏嬰走進來,清咳道:“衛是什麼人?誰的名字就一個字?全名叫什麼?”

夏嬰沒料到她這麼直接,那抻著的脖子立即縮了,囁喏道:“叫、叫,不他姓衛,字伍峳。”

夏嬰邊說邊在身前比劃,指尖帶出墨跡,把那幾個字寫給顏曉棠看。

顏曉棠頭一歪,笑了:“那你們單叫一個字?”

夏嬰賠笑,抬起頭朝珠簾後頭看,一看清顏曉棠眼睛裏殊無笑意,急忙正色道:“衛最忌諱別人提他的名字,沒有人知道緣故。”

顏曉棠屈指彈了下杯壁,輕輕一聲。

“他的來曆有沒有人知道?”

夏嬰打點起十二分小心:“從上界跌落下來的,其他一概不知。此人是個魔修,所以”不敢打聽。

顏曉棠一琢磨,魔修,從上界來的。

“你聽過浩無仙宗嗎?”

夏嬰一抖,跪下了。

顏曉棠便明白了,果然是桐崧和維羊說起的,湛寂真人的首徒,入魔後,被湛寂抹去了原來的名字,沒有人能記住他的名字叫什麼,包括伯兮,難怪忌諱別人說起名字一事,天定的機緣也被一同抹消,就是不知道是個可憐的,還是個可恨的家夥。

伯兮十幾歲時見過他,應該比伯兮大了不少,現在的修為要麼是元嬰,要麼就是化神,元嬰沒關係,顏曉棠自身結丹後,用劍意便可以壓製元嬰,但要是化神期修者,就得小心了。

她把話題一轉,問道:“郝旭呢?”

夏嬰的心還在兩位上界來的人之間來回,既驚又怖,一下子想不起來郝旭是誰。

刷鍋水已上,你們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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