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全城通緝(2 / 2)

一旁的少女不停地打量徙禦,她是召南到了赤之原後收入門的弟子,可以說要不是遇到她,召南說不定就命喪荒野了,入門也有數月,卻一直沒有見過一次五師兄,隻知道他一直在,隻聽過他的聲音,平時也可以當做他不存在,沒料到卻是這麼好看的一個人。

但她也隻看了幾眼就挪開了眼睛,狠狠眨幾下眼,把眼淚都忍住,一臉的堅毅。

顏曉棠顧不得發火,更顧不得心疼,離開幾天事情就變成這樣,她幾乎又要責怪自己沒有提前想到,但那都是以後的事,伯兮心脈時斷時續,那麼多人在他周圍,竟沒有一個發覺他早已經失去知覺,跪得四肢僵硬才沒有倒下去。

顏曉棠隻得匆匆找了另一個院子,幸虧所有房間都是收拾過的,叫來幾個小紅薯精,跟青青灰灰一起搬進幾個暖爐,立即就能用。

她往窠城這一路沒有出過手,隻是來回趕路消耗了部分真元,還有部分可用,立即在舌下壓著晶石,為伯兮穩固心脈。

一番忙亂,十幾個時辰匆匆而過,從榻上下來時,三墳等人又已從城門口改成跪到屋門口了,個個凍得像沒有用障眼法的鬼修,臉皮青灰青灰的。

外間站著四人,領頭一個桐崧,其次一個是劍修維羊,另外那兩個,也是執法弟子一路,顏曉棠不認識的那幾個,都沒來。

顏曉棠一出來,桐崧便問:“大公子他”

維羊先執禮,才說:“四公子,大公子還好吧?”

“不好!”顏曉棠火氣又起,但她從不會胡亂找人發火,找出誰該為此事負責,再去盡情發泄不遲,因而倒是耐著性子對他們解釋了幾句。

“天吳劍被湛寂老頭毀了,伯兮怎麼好得了?我花了幾個月時間才讓他醒過來,他自己站還站不穩,就跪去了?還受著寒風罷了,你們不知道他情況凶險,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來的?”

召南和徙禦也比顏曉棠早來赤之原一步,這中間的時間亂流,恐怕隻有擺渡人弄得清楚。

伯兮被斷了心脈,召南也隻是吊著口氣,他在將翳城一再動用真元,先是將桐崧幾個弟子收到袖子裏,又耗費了心力卜算擺渡人的來曆,及至最後,還耗盡真元把他自己和徙禦安全送到赤之原。

一到赤之原,召南就陷入昏迷,徙禦自己沒有一點生存能力,隻知道提著弓守在師父身邊,殺了不少冤枉路過的妖修、鬼修,那時赤之原還沒有開始漫漫長夜,正由火爐慢慢降溫下來,否則召南早給凍死了。

桐崧、維羊等四人是在召南後來一次短暫蘇醒時放出來的,他們一出來,很快摸清楚了大概環境,就在那時,碰到了召南最後收入門的弟子,寧婉兒。

寧婉兒的爹是一隊走馬販子的首領,他看出召南幾人走投無路,乘機要挾,在召南清醒時,半逼半求的請召南把寧婉兒收入門下。

寧婉兒偏巧有靈根,雖然不甚好,為雙靈根,但也可以修煉,召南幾人就隨著那一隊走馬販子走了好幾個城,勉強棲身,可是想養傷還得另謀他途。

寧婉兒出身低賤,不過生了副善心腸,柔弱是柔弱了些,卻能為了召南跟她爹頂撞,桐崧認為這姑娘不錯,雖不及顏曉棠能幹,但尋常女兒家就不可能跟顏曉棠長一個樣。

聽到這,顏曉棠略錯愕,她把伯兮帶離之前,聽到這位小師妹說的話:指責伯兮氣暈師父。她第一時間分辨清楚月出比徙禦更有說話權,告狀告得又快又條理分明,可不像桐崧形容的善心腸。

看顏曉棠錯愕,桐崧還為寧婉兒解釋:“我們早已聽到‘四公子’的傳言,但是不敢相信,並不打算來稷菽城,可巧遇到了一位叫穆遲遲的鬼修,五公子與她相認,從她口中,我們才知道真是四公子,忙急著趕來。那穆仙子說了些不那麼好聽的話,婉兒小姐被誤導了。”

“穆遲遲人呢?”顏曉棠眉頭跳了兩跳,手下留情果然是要不得的,尤其一定會對自己心生怨恨的人,以後切記要斬草除根!

維羊想了想道:“本是跟我們一路的,進了城後一時顧不得她,不知何時不見了。”

顏曉棠立即揚聲叫進三墳:“全城通緝穆遲遲,我不要活人!”

這道命令一下,桐崧和維羊俱是一驚,互相一看,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一絲擔憂——以前,顏曉棠可沒有這麼大的戾氣。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