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查下去又怎樣?敢情他還能查到死人身上來?”
“死人?你是說你派去的人已經死了?”
“他完成了使命,自然也就沒生存下去的必要。”蒙麵人說得幹脆利落,好像說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隻阿貓阿狗。
英俊的男子不由暗暗打了一個寒顫,心裏隻覺得,這蒙麵人,夠狠的。
“怎樣,覺得我很可怕?”似乎看出英俊男子的心思,蒙麵人冷冷地笑了笑,“做大事就要狠,否則你怎麼能夠把對方擊倒?不知怎麼的,我有預感這次他不會那麼輕易死掉,故你還是好好想想以後怎麼對付他吧。”
“你呢?難道你不想再對付他了?”
“我的事,不需要你知道。這次的合作到此為止,後會有期!”蒙麵人話畢,噓的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直教人懷疑他到底是光還是電?
原來,蒙麵人並非從樓梯走下去,而是直接躍上天台護欄,沿著水管躍下去的。
稍後,樓梯口有個人影急匆匆地跑出,直奔英俊男子麵前,這個年約20來歲的小人物,名字叫阿壽,是英俊男子的第一號親信。
阿壽一直守在樓梯口靜靜觀察著這邊情況,見蒙麵人走了,這才跑過來。
他也被蒙麵人神出鬼沒般的行為震到,顫聲問,“大大少爺,這蒙麵人到底是誰,好厲害!”
蒙麵人是誰?英俊男子不由想起一個月前,有個蒙麵人忽然出現,對方竟然對他的情況了如指掌,還清楚他跟季宸希的恩恩怨怨,知道他一直在想辦法打擊季宸希,於是跟他講,有個辦法對付季宸希。
想他季梓桀打自來到這個世界,就象征著榮華富貴,象征著尊貴無比的權勢,他是季家名正言順的第十二代繼承人,而且,這些年不負重望,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他掌管整個季氏集團,是這個商業帝國的欽定接班人。
然而,他並不滿意,隻因心裏一直有根刺,這根刺便是他父親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兒子,季氏庶出的子孫——季宸希。
早在他有記憶以來,他就知道季宸希在季家是個什麼人,因此,在季宸希麵前他橫行霸道,狂傲無禮,經常以欺負季宸希為樂,季宸希每每被他欺負得一點反抗都沒有,就在他了無生趣地準備結束這個無聊的遊戲時,有次季宸希竟然反抗了,還手揍了他!
當時,他和季宸希都掛了彩,家裏的人都嚇壞了,父母抱著他,奶奶爺爺守著他,好幾個醫生都在隨時候命,圍著給他治療,至於那個季宸希,則被關在暗房裏無人問津,據說,暗房的地上留了一大灘血,季宸希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來。
盡管如此,他還是不甘心,這口氣順不下來,他要的不隻是季宸希被關在暗房不被治療,不隻是季宸希昏迷三天三夜,他要季宸希的命,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野小子竟敢反抗他,那就應該死!
可惜,爺爺不讓,爺爺說,季家的一切可以給他們這房人,但家庭和睦安康是最低底線。
礙於爺爺的權威,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氣,而漸漸地,他也發覺與其讓季宸希一下子去見閻王爺,不如留著慢慢折磨,讓季宸希親眼目睹他如何風光,整天抱著妒忌和仇恨過日子,怎樣的生不如死!
隻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季宸希生產了一種懼怕的心思,那個曾經什麼都不是的野小子,似乎慢慢成了他的威脅,君臨世紀希集團,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總覺得,他這個好堂弟,在爺爺麵前表現得與世不爭,純良無害,實則暗暗籌謀著什麼,畢竟,他們這家人曾經對季宸希那家人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季宸希又怎會真的忍聲吞氣,放過他們?
於是,當這蒙麵人跟他講可以讓季宸希從這個世界消失,他毫不猶豫地同意,配合蒙麵人完成這個計劃!
這頭,季梓桀陷進自己和季宸希的恩怨情仇,那頭,阿壽繼續圍繞著那個厲害的蒙麵人思忖琢磨,末了,困惑地問出聲,“碧藍色的眼珠子,大少爺您說這到底是美國人呢,還是加拿大或法國人英國人?“
季梓桀這也自沉思中出來,先是漫不經心地睨了阿壽一眼,隨即抬腳狠狠踢在阿壽腿上,“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為啥就不曉得說是中國人?”
“中國人?但他眼睛是藍色的哦,大少爺您該不是色“色盲二字,阿壽不敢完整說出,隻能心裏默默帶過。
結果,季梓桀又是踢他一腳,“哦,我色盲?你才瞎了呢!誰規定藍眼睛就不是中國人?你娘沒教過你什麼叫偽裝嗎?你這傻蛋難道不曉得這個世界有個東西叫有色眼鏡?你沒聽他講得一口流利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