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家與夏家,雖然是競爭對手,關係比較僵,但榮家不會作出背地裏陷害夏家的事,這一點,作為榮家的人,問心無愧!”榮禹源敢這麼說,就敢確定,當年夏家的事,絕不是榮家造成的,“榮家唯一心中有愧的,是對不起你母親,還有你。”
“哼!”康培陽冷冷哼了一聲,不相信榮禹源的話,“如果是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我也不會承認。”
不明白康培陽為什麼會堅持這麼認為,榮禹源猜想,或許是他還小的時候,夏詩筠這麼跟他說的吧,所以他認為榮家對不起夏家,對不起他母親,才會這麼恨榮家,連自己是榮家的子孫都不承認。
長歎一口氣,榮禹源又說:“培陽,你要恨誰都可以,不要恨你父親。雖然你不是我兒子,我真心希望你是。你父親,一直很愛你母親,當年和你母親離婚,他是被迫的,逼不得已。你母親帶你離開之後,他還是四處尋找你們幾年之後,好不容易找到了,不想,發生了那麼不幸的事。”
那不幸的事,指的是那次的沉船事故。哪次事故之後,大家都以為夏詩筠和她兒子,都遇難了,不在人世。
目光落在墓碑上,夏詩筠的照片上,榮禹源繼續說:“這二十多三十年來,他也不好過,一直深深的自責。現在,他早早的離世,可以去和你母親團聚了。”
康培陽無法感受到榮禹源所說的,榮錦程真愛他母親,他隻記得,榮榮錦程去找他母親,兩人吵起來,之後他母親哭得很難過。
偏偏,榮錦程死得太早,他就是恨,再恨一個死人又怎樣呢!
康培陽閃電現身盛和出任總裁一職,曾經轟動一時,如今外界已經混淆不請,盛和的總裁究竟是康培陽還是榮梵希,康培陽幾乎成了掛名總裁,出現在公司的時間越來越少。
榮梵希想在公司見到康培陽,還得吩咐下去,等康培陽來了,立即告訴他。
接到秘書助理打過來的電話,說康培陽已經到公司,榮梵希直接說:“請他到我辦公室來。”
“你找我,有事?”康培陽到榮梵希辦公室,站在他跟前,看他的目光,像是在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請坐。”榮梵希揚手,示意他坐下。
在得知康培陽的真實身份,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之後,榮梵希與康培陽,難得這樣坐下,麵對麵的說話,而且沒有以往劍拔弩張的緊張,榮梵希臉上平靜,看不出喜怒。
康培陽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表麵上卻平靜無波瀾。
榮梵希拿出一個文件袋,從裏邊抽出幾張照片,移到康培陽跟前,示意他自己看。
不用把照片拿起來,隻看一眼,康培陽就明白怎麼回事,照片裏,是他與盛和的競爭對手公司總監見麵的情景,卻故意裝糊塗:“這是什麼意思?”
榮梵希又拿出一套資料,擺在康培陽麵前,嚴肅的問:“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困惑,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們公司最新設計研發的產品,會出現在我們的競爭對手哪裏,比我們早一步推向市場?”
如果是哪家公司的自主研發,不可能跟他們的設計一模一樣,就連細節都沒有出入!
懷疑他把資料泄露給競爭對手公司?
他有證據嗎?幾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吧!
康培陽身子往後一靠,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想說什麼,直接點吧,不用跟我兜圈子。”
“我說過,盛和是我們榮家幾代人的心血,我絕對不會讓它毀在我的手上。”榮梵希看著康培陽,他的哥哥,心裏很複雜,如果康培陽不是回來報複榮家,不是想把盛和把榮家搞垮,要他把整個盛和讓出來,可沒有問題,但他要把盛和弄垮,就另當別論!
“我不想聽你廢話,說重點吧!”康培陽心裏開始不安,卻表現得更加不耐煩,以此掩飾他的不安。
榮梵希繼續:“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我把盛和讓給你掌管,畢竟是你應得的,可你卻把盛和往泥坑裏帶,甚至想弄垮盛和,讓盛和危機四伏。現在局麵已經穩定下來,盛和會逐步恢複穩定,之前的事,我原本不想跟你計較,可是你卻不知收斂,反而得寸進尺,一再作出侵害公司重大利益的事,就算我能容忍,其他的股東也不能容忍。你把公司的絕密產品設計資料賣給我們的競爭對手,讓盛和蒙受重大損失,嚴重損害了公司和其他股東的利益,這件事還關係到盛和的名聲信譽,我不能不追究!”
就因為對手先一步把產品推出來,盛和再拿出來的產品,就會被人認為是抄襲對方的產品。
康培陽冷笑:“哼,就憑幾張照片,能說明什麼問題?你說我把設計資料賣給競爭對手公司,我可以說你是在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