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榮梵希也冷笑了一聲,“康培陽,我們都不是小孩子,說出的話做過的事,是要負責任的!我現在跟你這麼明明白白的說,就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不冤枉!”
就因為康培陽是他哥哥,他一再退讓,甚至他之前設計他和幸芮萌,害他們是去了一個孩子,看在康培陽是他哥哥的份上,他爺爺想要康培陽回歸榮家的份上,想他父親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他們兄弟相殺,所以榮梵希沒有追究跟他算賬。但康培陽完全不知悔改,還得寸進尺,在盛和的權利被架空之後,還作出各種有損公司重大利益的事。
這一次,榮梵希說什麼也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再不反擊,別人還以為他太窩囊。
榮梵希手上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足以讓康培陽進號子裏蹲上幾年。
他沒有直接這麼做,而是先跟康培陽把話挑明,是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不知懸崖勒馬,就別怪他不客氣,不念手足之情!
榮梵希給康培陽兩個選擇,一個是自動退股,退出盛和,一個是等著去坐牢。
榮梵希不逼他馬上做出選擇,給他三天時間,仔細考慮。
因為這件事,康培陽不得不向康行健求援,康行健從舊金山飛到了z市。
時隔二十幾年,重新踏上z市的土地,康行健感慨頗多。
往事曆曆在目,現實看到的,卻人物皆非。
“爸,要不要馬上通知培陽過來?”康世瑞接到電話,就趕去機場接機,還沒有告訴康培陽,康行健已經到了z市。
“不必。”康行健擺手。
“爸,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您累了吧,要不先送您去酒店,休息一會?”康世瑞又建議。
康行健在z市,估計呆不了多少天,所以沒有去康世瑞的住處,也不去康培陽的住處,而是住酒店。
“先和mike把行禮送去酒店吧,rosa陪我到處走走。”康行健再次擺手。
麥克是康行健的工作秘書,負責他工作上的事。羅莎是他的生活助理,負責他的生活起居。
康世瑞隻好吩咐自己的司機,伺候好康行健。
憑著記憶,康行健在z事轉了很多地方,看看曾經熟悉的地方。
原來的碼頭,已經成為遺棄的舊碼頭;街心公園,已經成為繁華的中心廣場;水波起伏的江邊,也不再是當年的樣子。一切,都不是記憶中的樣子。
“變了,什麼都變了。”
轉到老北街,看原來熱鬧的街道不複存在,最值得懷念的地方,已經完全變了摸樣,康行健忍不住感慨。
康行健沒有既定的目的地,隻是想起哪裏,就往哪裏去,不知不覺,又轉到另一段江邊。
這一段的江濱路,車少人少,是幸芮萌經常約人到這裏的地方。
康行健沿著江邊慢慢往前走,看到柳樹下的一個窈窕的身影,不知不覺挺下了腳步。
風輕輕吹過,柳樹枝條微微擺動,樹下江邊,亭亭玉立的女孩,長發被風撩起,那景象,看起來特別有感覺。
看著那個身影,康行健恍惚看到二十幾年前,那個在江邊等他的女孩。
那女孩轉過臉,他看著感覺非常熟悉,就像看到他心底念念不忘的那個女孩,忍不住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可就在他恍惚之間,女孩不見了,康行健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呢,一定是我自己的幻覺。”
“康董,什麼幻覺?”羅莎見他癡癡的看向那邊,不解的問。
康行健歎息:“江邊,柳樹下,等在江邊的女孩一眨眼就不見了,是我的幻覺吧!”
“沒有啊,剛才那女孩,我也看見了。”羅莎有看到,她站在江邊,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
不過,康行健情願是他自己的幻覺,看到當年那個女孩。
想到那個女孩,他滿心遺憾。
如果當年,他直接帶她走,也不會錯別一生。
一句等我,一個轉身,就是最後一次作別。
第二天到了華淩,康行健稍微了解一下公司的情況,到了總裁辦公室,才讓康世瑞把康培陽叫來。
康培陽到華淩的總裁辦公室,一向是自由出入,不用通報,這一次也不例外。
辦公室的門開著,康行健和康世瑞父子在裏邊說話,康培陽前腳邁進去,後腳卻抬不起來,隻聽到康世瑞問康行健:“爸,當年您把培陽帶去美國,讓他做您的養子,花了那麼多心思培養他,讓他來對付榮家,現在就放棄他,豈不是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