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一閃,喉嚨鮮血頓時如噴泉噴湧而出。
噴灑出的溫熱液體,染紅了冰冷的石碑。滴在那三個字上,正如那三個字也在隨著他一起哭泣……
血色的花朵,在雪地中悄悄盛開著。帶著深深的思念,去尋找他等了那麼多年的愛人。他死的時候是笑著的,他是開心的,因為能解脫了,因為能團聚了……
舞飛胥已經一點武功都沒有了,他一生博聞強識、武功高強,讓他像一個廢人一樣躺在床上等死,那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刀痛快的。
商洛風荷二人因擔心舞飛胥的病情,走到了一半又急忙返回。敲了敲門,發現裏麵沒有一丁點聲音。他們即刻破門而入,床褥還有溫度。
憶澤穀,舞飛胥隻會去一個地方。
等他們趕到之時,那具涼透了的身軀已經被梨花遮蓋……
舞飛胥死了,卻也活著。他活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活在了整個舞心宗。隻要舞心宗不滅,舞飛胥永遠都在。
三日後,孤墳不再孤獨、梨花不再悲傷。
風荷摘下一枝梨花插在墓碑前,還是一座墳,然而墓碑已不是先前的墓碑,上麵多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後再相聚吧。
“小姐,你的在天之靈,可有看到宗主對你的一片癡心?為了你,他受了這麼多年的寂寞孤獨。舍棄了榮華富貴,隻為與你相守。什麼是愛?這才是真愛?”
穆長琴看上的不過是小姐的家室和容貌,而宗主愛上的卻是小姐這個人。
“這把金鳳,還是留在這裏吧。”商洛展開收心,詢問風荷的意見。
風荷擦擦眼淚說道:“銀凰已經不知下落,隻有金鳳又有何用?”
商洛歎歎氣:“那就讓金鳳留在這裏吧!”
直到商洛要把金鳳匕首埋到土裏,風荷又急忙出言阻止:“還是把她交給繁城小姐吧,這是宗主小姐唯一能送給繁城小姐的東西呢。日後,若是日後能讓金鳳銀凰重聚,那再好不好了。”
小姐和宗主,應該也是這麼希望的。
“金鳳銀凰兩不分,一分一離不自體。傷心凡事鳳啜泣,鏟除邪惡鳳凰璧!這兩把神刃,若是丟了也著實是可惜。”
金鳳銀凰重聚,到時候的天下又會是怎樣的呢?
能手持金鳳銀凰的人,又會是誰呢?
穆繁城憂心忡忡的坐在窗口,這兩天她的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胸口也總是悶悶的。采碧問了她好幾次,她都說沒什麼問題。
紅霜去調查其餘兩大世家,至今還沒有消息。
水痕月那邊的動作倒是挺快的,才幾天的功夫,東牧就有好幾位官員落馬。
而且矛頭都是指向恭夜玨,恭夜玨是個有手段的人,自己沒做的事情怎願意為別人背黑鍋?他也不甘示弱,不管那些官員怎麼冤枉他,他都會找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無罪。
沒有足夠的證據,恭尚易斷然不可能輕易給恭夜玨加罪。反而是那些汙蔑恭夜玨的人得到了懲罰,東牧不需要像他們這樣善妒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