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花二人出的門來一臉的愁容,互相看了看,盡皆無語,高劍風興衝衝的從前廳跑了回來,興奮的對二人喊道:“怎麼,有什麼事嗎?好在我今天的表演剛好結束了,要不然還不能回來呢!”大咧咧的高劍風喊完之後,見兩人隻是埋頭走路,不願理他,弄了個無趣,悻悻的跟在他們後麵,一路無話,三人兩前一後進了高劍飛的房間,高劍飛徑直坐在床上,高劍風坐在椅子上,花劍深掩住房門,轉過身來滿臉愁容的對高劍飛說道:“少主,這次是我的失誤才讓本來對我們感恩戴德感謝我們救命之恩的陸甲刹那間就對我們產生了莫大的敵意,讓我們尋找內奸的行動擱淺,都是我的錯。請少主懲罰。”
高劍飛苦笑一聲,說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怪就怪咱們太小看了陸甲對陸家莊的感情,我還以為陸甲經此大變,必定會對陸家莊灰心失望,而對於我們的詢問,必然會有問必答,答必勿盡,我們也可以輕而易舉的通過他的回答找到這個隱藏在陸家莊的內奸,進而知道陸一的下落,在白道各派麵前揚我平沙威名。現在我們的道路僅僅因為陸甲的態度變得異常漫長起來,變得越來越難走了。”
花劍深又何曾不知這樣的道理,甚至作為此次援洛人馬的智囊型人物,他比高劍飛更加的清楚這次失誤對於他們這行人來說有著不可泯滅的影響,他們此次出行的主要目的是馳援洛陽與白道各派協同行動,而因為高劍飛的一個疑問轉道沙門求證,而事實證明高劍飛的疑惑確實有他的道理,但現在掌握在手裏的陸甲由於一絲的失誤明顯的對他們產生了敵意,這意味著已經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探索到所謂內奸的消息,而擺在他們麵前的最大的難題是明天必須啟程快馬加鞭的趕往洛陽,否則就不能在預定的日子裏與先期到達洛陽的高劍重、王劍玉等人會合,這樣的後果是花劍深三人不敢承受的,所以明天他們必須離開,無論什麼情況都必須離開。
花劍深麵有難色的說道:“少主,你知道明天我們必須啟程,這樣的話,陸甲的事我們該怎麼辦?”
高劍飛反而笑道:“沒事的,大不了我們先走,讓高劍風高師兄一邊從事他的滾樓生意,一邊幫我們照看著陸甲不就行了。”
花劍深見高劍飛如此輕描淡寫,一點都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裏,不禁輕皺了皺眉頭,剛想出言相勸,便被高劍飛伸手阻止了,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也在發愁啊!咱們三個是一個不能少啊,此次去洛陽,我統籌全局,你出謀劃策,而高劍風負責打探消息,咱們各司其職,才能夠最大程度的保證咱們這一行人安全抵達洛陽,可是其餘弟子誰又能夠擔負起這樣的重任呢。”
花劍深緩緩的點著頭,表示讚同。他沉吟了一會,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隻能讓陸甲跟著我們一起去洛陽了,到隻要他和我們在一起,就不愁我們撬不開他的嘴巴,套出他背後的指使人。”
高劍飛言道:“我們這樣明目張膽的呆在人家陸家莊的鼻子底下,被有心人見了,不免又要有些麻煩。畢竟在沒有找到內奸之前,所有的陸家莊中人都有嫌疑。”
花劍深回味了一下高劍飛的話,不由嚇了一跳,低聲對高劍飛說道:“難道你在懷疑……”高劍飛急忙攔住花劍深的話頭,小聲道:“小心隔牆有耳,我也隻是懷疑,不過想來,以他現有的身份地位,萬萬是做不出這種事來的。”
花劍深勸道:“少主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一切等到陸甲開口的那一刻,都會明白的,現在我們所要做的是怎麼讓陸甲跟著我們去洛陽,而不是一心一意的想重回陸家莊。”
一直聽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高劍風終於插上了嘴,“那有什麼難的,交給我吧,我保證把他五花大綁押到洛陽去。”
高劍飛無奈的搖了搖頭,“綁他容易,大白天的我們這麼多人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陸甲,走在大街上,不用去洛陽,還沒等我們走出沙門鎮的鎮門,就會被成百上千的陸家弟子團團圍住,到時候我們隻怕是插翅難飛了。”
“我們隻能讓陸甲心甘情願的跟著我們去洛陽,這也是唯一的辦法。”花劍深言道。
“那我們該怎麼樣讓他乖乖的跟我們去洛陽呢?”高劍風一籌莫展的言道,用強那是他的拿手好戲,智謀嘛,那就不敢恭維了。
花劍深眼前一亮,“我倒有一計。”當下與其他二人咬著舌根細細道來。高劍飛聽罷,皺著眉頭言道:“雖然這麼做有失我平沙堡的威名,但也隻能如此而為之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馬上去準備,以免夜長夢多。”高劍風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今夜我們依計行事,記住點到為止,切切不可傷了陸甲。”高劍飛如是吩咐。
是夜,陸甲房間。
陸甲心情一直都很矛盾,一方麵無法放下對陸家莊的感情,畢竟自從出生就被師傅收養,與師傅相依為命,在陸家莊生長了十幾年,那裏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有自己唯一的親人——師傅,現在雖然因為自己的倨傲徹底地得罪了陸家莊,與其徹底的決裂,但那裏畢竟是自己曾經夢想的地方,那種深厚的感情是無法割舍的;另一方麵,對今天犀利的言語得罪自己的救命恩人,使氣氛變得異常尷尬,這樣的結果讓陸甲的心裏一直的惴惴不安,一直想向他們當麵道歉,但他們不知道是心中憤恨,還是又有什麼急事,直到陸甲洗漱完畢,正準備睡下的時候,都沒有露麵,就連一直服侍他的那個小丫鬟小青都沒有再來過,晚飯還是一個酒樓裏的夥計給送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