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被握緊了,回頭便看到江厭離皺起的眉頭。
師姐不願看到這些殘忍的畫麵。
綿綿安慰地握了握師姐的手,剛要說什麼,隻見江澄眼神示意魏無羨,叫他少生事端。
魏無羨抖著手,陳情上似有怨氣,往後退了一步,正對著金光瑤怒目而視。
一時間,眾人神色各異,似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思。
除了窸窸窣窣的調笑,沒有人說話。
一個都沒有。
綿綿的世界裏安靜的可怖,她瞪大了眼想要看清遠處箭靶前溫氏的老弱婦孺的神色,看不見,太遠了。
遠遠地看上去,就像幾個破布,掛在靶前。
突然一個公子走出來,袖口繡著金星雪浪白牡丹,額間一點丹砂,朗聲道:“這有何難?”
金子軒飛身上前,一箭正中靶心。
江厭離抓著綿綿的手,似是被驚到,過了半晌才敢把眼睛睜開。
四周傳來經久不衰的叫好聲。
一個金氏的小公子走出來,鼻孔似乎欲與天公試比高:“還有誰不服,盡管上來挑戰,我倒要看看,誰會比我堂弟射的更好?”
金子勳並不精於射箭,此時卻好似方才射中了靶心的是他一樣,微微勾起冷笑。
聶懷桑站在台下,手中一折扇,正興奮地與綿綿揮手。
魏無羨卻是無暇去管,眼上蒙了黑布。
七箭連發,全中靶心!
回來時,望著綿綿,眉毛揚了揚。
他本不想和金子軒比什麼,但師姐在場,也不能讓花孔雀這廝把風頭全搶了去。
贏來更加激烈的叫好。
江澄麵對眾家主的誇讚也笑了笑。
“有本事,你就一直帶著這眼罩圍獵!”金子勳氣的臉色發青。
“好啊。”魏無羨笑嘻嘻。
聶懷桑啪的一聲展開扇子,感歎道:“這魏兄,是愈來愈囂張了啊!”笑容淡去,若有所思。
進入圍獵場,綿綿本欲與江厭離在一處,隻金夫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便把江厭離托付給了金子軒,兩人走的飛快。
想撮合這兩人就直說。
她是看的出來金子軒對師姐情感不薄,但此人有前科,還不知道他之後會不會對師姐好呢。
頃刻間隻餘自己一人,兜兜轉轉,竟也不知眼上蒙了黑布的魏無羨去了哪裏。
她沿著笛聲尋找,但是這笛聲斷斷續續,似近似遠,一時間找不到位置,偏偏又在她剛要找到吹笛人時停了樂聲,隻留她一臉茫然。
一轉頭,一黑衣男子抱著一支黑漆漆的笛子,倚在樹旁,嘴角上揚,像是樂的清閑,衣袍與發絲被風吹起,俊朗地像一副畫。
找到了!
綿綿剛要上前,眸光突然停在魏無羨嫣紅的薄唇上。
她起了壞心思,隱了氣息,走近了他,卻突然發覺一個很尷尬的問題。
魏無羨若是不低頭,她竟然親不到!
剛氣憤欲走,眼睛卻定格在他身旁的一塊石頭上。計上心頭。
魏無羨正靠著樹幹失神,突然,熟悉的濕軟觸覺在他的唇上碰了碰,稍縱即逝。
綿綿?
綿綿正欲逃走,卻驀地被圈緊了腰,接著魏無羨的吻便纏了上去,兩人呼吸交纏,輕輕研磨。
“嗯……唔……”
呼吸之間綿綿的臉上湧上一抹薄紅,被吻過的紅唇水光瀲灩,就連眼裏也蒙上了一層薄霧。
綿綿被吻的要透不過氣,腳下踏著的石頭不平,心道:“好你個魏無羨,還不知道是誰呢就亂親!”心下一陣惱火。
驀地清醒,狠狠一推,誰知腳下不穩,一陣失重感傳來,欲想中的疼痛與狼狽的情況並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