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養好後,已經是七天後了,照例渡完魂後,鬱裳夜上九霄。
天庭幾千年如一日,今日是天庭舉行宴會,談經論道,喝酒品茗。好不快活,正所謂是隱隱笙歌處處隨,仙闕高談玄妙理,瓊漿玉液共芬芳。
鬱裳找到酩酊大醉的月老時,正手握一個紫金葫蘆,仰躺在方廳的橫梁上,另一隻手中拿著幾根淩亂打結的紅線,喝一口小酒,手裏解一解紅線。
鬱裳看了覺得好笑,這月老不去參加宴會,倒在這裏坐著,酒越喝越醉,線是越解越亂。
月老最後煩躁地一扔,那團亂七八糟的紅線就這麼被扔進火爐裏,一把三昧真火燒,燒了個幹幹淨淨。
“嗬!真是個暴躁老頭!”鬱裳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心裏偷笑。
等了許久,鬱裳趁著月老閉眼小憩,打算偷偷拿走了蓮思遠和意如的銘牌。
“嗯?怎麼兩個意如?我去,搞什麼呀,故意的是吧,差點搞錯,誰把臨溪兩個字寫的跟針尖似的,虧得小爺眼神可以。”鬱裳心裏不斷吐槽。
就在他彎腰拾取銘牌之時,一陣風吹過,點亮了祠堂內的香火,使得銘牌上的光芒忽閃忽滅,仿佛在提醒著他這是一場多麼冒險的行為。
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了自己的心神,拿出從月老身上摸出的三根紅線,輕輕地將紅線纏繞在意如和蓮思遠的銘牌上,低聲念出咒語,將他們的命運緊密相連。
正當他即將完成任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夜的寧靜。
鬱裳的心一緊,急忙隱匿在一處雕像之後。門扉緩緩打開,一位天將踉蹌而入,顯然是宴會上飲多了瓊漿玉液,滿臉通紅,口中嘟囔著要找月老討要“靈酒”。
鬱裳心中一緊,知道這種靈酒能讓神仙暫時失去記憶,如果被這位天將發現月老的異常,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鬱裳(自言自語):“這天宮的宴會,倒是給了我一個絕佳的機會。隻是,此事關係重大,我必須小心行事。”
月老醉倒還不忘嘟囔著:“哎呀,這酒... 真是... 太烈了...”
鬱裳雙手合十(輕聲):“月老啊月老,你今日可得好好休息,千萬別醒!借你紅線一用。”
天將踏著醉醺醺的腳步聲,舌頭有點打結:“月……月老呢?月老!我的靈……靈酒呢?”
鬱裳(緊張):“糟糕,你不好好待在宴會上,這個時候來做什麼?莫非是要壞我大事?”
天將(含糊不清):“靈酒... 我要靈酒...哪兒…… 哪兒去了...”
鬱裳(靈機一動),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有了,那就請你幫個小忙吧。一粒迷魂丹藥,待我將它投入杯中。讓你好好體驗一番。”快去喝下那杯茶吧!“此茶清冽宜人,隻願你飲下後,能忘卻今夜的煩惱。”
天將四處尋找,卻不見月老蹤影,隻留下一地雜亂的銘牌。
鬱裳躲在暗處,心中焦急,若是被發現,不僅自己計劃落空,更可能連累無辜。
“額……茶啊,喝,喝茶。”天降看見桌上的茶杯,打算喝口茶也行。
就在天將即將觸及月老的茶水之際,鬱裳果斷出手,一枚小小的“迷魂丹”輕輕投入茶中,隨即隱入黑暗。
天將(喝下後,嘟囔):“嗯?這茶... 怎麼... 這就... ”哐當一聲,天將躺倒在地,睡意濃濃...
鬱裳鬆了一口氣,看著天將喝下摻了“迷魂丹”的茶水後,倒頭便睡。鬱裳趁機將銘牌和紅線藏好,悄然離去。
鬱裳心想,這下,蓮思遠和意如生生世世相親相愛,青鸞就是個局外人,頂多成為一個好哥哥,隻要不出格,不鬧幺蛾子,終歸不會走到被天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