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冥王處回來,青鸞馬不停蹄地趕往奈何橋邊,去接鬱裳。
來到奈何橋時,青鸞恰好看到柳清風在逗弄養魂燈裏的鬱裳。“鬱裳,我剛才給你說的你還記得不?認不認得我是誰啊?”
“切,你這麼臭屁的人除了鬼醫柳清風還能有誰!誒!別拿你的手戳我。嘿?你還來勁兒了是吧。別戳,柳清風你要點臉,那是小爺的屁股。”
還沒走到近前,青鸞就聽見鬱裳那氣急敗壞的羞惱聲,伴隨著的還有柳清風那肆意張狂的大笑。
“你咬我啊。我就戳了,不趁著你還是個魂體好好逗逗你,豈不虧了。哈哈哈……”
“好你個柳清風,你最好別讓小爺恢複後找你算賬。誒!我真咬了啊!哼。看我利口,嗷嗚!”
“哎呦我去,你來真的,撒口,撒口,快點撒口,嘶……屬狗的嗎?真咬啊你是。”柳清風甩著手,疼得齜牙咧嘴。
一轉身,柳清風就瞧見站在橋下的青鸞,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挑了挑眉,然後賤兮兮地對著養魂燈說:“誒!鬱裳,你家青鸞來了。”
“嗯??青鸞是誰?”魂體一臉的疑惑。
得,這是又忘了。柳清風看得嘖嘖稱奇,世界上還真有這麼奇怪的症狀啊!
“真的假的?那個天天給你喂血,渡功德的人就是青鸞,你不記得?”
“額。是嗎?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青鸞聽到這話,都已經無奈了,這是什麼奇葩的針對性。難道真的是鬱裳故意在整自己嗎?為了報複一下自己的有眼無珠、自以為是、固執己見?
然而他還是鄭重地再次介紹自己:“鬱裳,我是青鸞。”
“哦!青鸞,你好。你叫啥?”
“哎!你真不是故意的嗎?”
“所以青鸞是誰?”
“……”青鸞歎氣,把手裏摘下的彼岸花猶如珍寶般塞到養魂燈裏,“算了,隨你玩去吧。”
一旁的柳清風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憋的十分難受,沒辦法這讓人頭大的對話,著實讓人好笑。
青鸞終於維持不住自己的儀態,猶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著肩膀,有氣無力的說:“想笑就笑,別給自己憋過去了。”
頓時一陣狂笑不止,孟婆無奈地輕拍了幾下柳清風,示意他不要太過分。
等幾人緩過勁兒來,孟婆看著擺弄養魂燈的青鸞,輕聲問道:“冥王怎麼說?可有辦法?這鬱裳還要如何才能徹底恢複?”
聽著孟婆一連串的發問,青鸞也毫不猶豫,一一作答。
“冥王說鬱裳這樣猶如新生,沒有記憶屬於正常。還需要容器作為母體孕養其靈魂,讓他重塑身體,到時候才是鬱裳正式恢複的樣子。”
二人若有所思,孟婆繼續問青鸞:“需要什麼樣的容器?”
“不知,冥王說可遇不可求。時機一到,自會出現在我麵前。”
“還挺神秘,青鸞你可以去尋找一些天材地寶,說不定就遇見了呢,總之也不能就這麼幹等著吧,反正最近你也不用做你的無常使。。”柳清風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坐以待斃。
“嗯,我也是這樣打算的,所以鬱裳還要麻煩兩位費心照顧了。”
“有我二人,放心吧,你自去便是,再說整個冥府都不會不管的。我們也會替你留意著。”
“多謝。”
“謝謝謝,你謝來謝去不累嗎?你再謝我就不管了,哼╯^╰”柳清風不知道自己翻了多少個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