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麼樣了?”
臧虎嘿嘿笑了笑,對著滿臉擔憂的鈺笑道:“我的身子可還壯實著呢,隻是小傷罷了。”
“小傷?”
不依不饒的跑到臧虎的身邊,鈺從臧虎的披風中一把抽出隱藏至今還在不斷顫抖的右手。不由得一臉埋怨:“這些年來你修行不輟,體內的那股力量已經可以承受小半了,但對方是四鼎位的苗將軍,長處沙場,哪裏是可以小覷的人物?!受傷了吧,魯莽,大笨瓜!!”
輕輕一句話,已表現了女子的擔憂。
雙手輕輕一揮,散出的點點綠光璀璨,手段柔華,片刻間,手上的傷痛已是好受不少,是個好手段。
“謝謝了啊,這些年陪著我征討,你可真是漲了不少本事。就這一手的治愈功夫。。。絕了!”
聽見臧虎的感謝,鈺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笑罵道:“笨瓜,要不是看你可憐沒人理,我才懶得管你。”
幽怨的看了身披甲胄的臧虎一眼,鈺有氣無力的用右手托住了腦袋:“唉,誰叫你當年救了我呢?我鈺大小姐,可不是那些個忘恩之人!”
“誰是忘恩之人啊?我兄弟的箭技是無雙,可我的眼力也不賴啊~”鈺還要羅嗦,鳳翔天已經是插了進來,扳過臧虎射箭的手看著。“你那套秘法,強!但是現在的你受不住,還是少用的吧。”
“四鼎位的苗將,我們至少要擔著損失八十人的風險。既然我們帶著他們出來,總還要把他們再帶回去見家人的。”
看著自己的好友,翔天也不再多說,從懷裏拿出一塊血紅塞玉的木盒。“我鳳家的好東西——‘鳳血’。嗯,不過。。。你應該不要了吧~”
“要,為什麼不要???”一聽是鳳家的秘藥,鈺立馬就跳了起來,飛快的將翔天手裏的木盒搶來。
“這個大笨瓜是不開竅的,要是他下次又腦子抽了,我給他再用就是。”
“額,既然是給我的藥,你揣在懷裏幹嘛?”
“幫你保管!”
“。。。。。。。。。。。”
夜已深,但狂歡未止,鳳家黑騎一日飛奔兩千裏,夜破三苗!斬其將,擄其明珠。何等大的功耀?!三日也未能盡!!
掀開帳簾眺望,大軍沿著略微起伏的草原彙成長長的盤蛇形。臧虎看著天上的月輪,不由得想起了大山之中的親人。秋去冬來,如今,也有近十個寒暑了。漫漫征程,沿著大夏的邊境路線,長達萬萬裏的逐鹿。為的,隻是自己離開時的那一個諾言。
“臧虎,你在想什麼?”鈺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端坐在帳中,手中仍是端著酒杯慶賀的鈺,已是喝的醉眼朦朧,臉上的嫣紅美豔無比。帳內一大半的將士們都在看著她,那是天生對美人的追逐,沒人會去指責。
勁風撲來,鳳翔天一個虎跳蹦了過來,手裏還端著兩碗香醇的烈酒,一滴不灑。
“喝酒了喝酒了。”翔天站在臧虎身邊,不由分說的給他先灌了一大碗。
“咳咳,你要害了我嗎?!你試著這樣喂喂牛,牛沒準都被你給灌死了。”臧虎掙紮著出聲抱怨。“這麼好的酒,半點味道也沒喝出來,真是浪費!!”
“別抱怨了,真像個還沒出嫁的娘們。”鳳翔天打了個酒嗝,“牛能跟你比麼?牛能一箭射殺四鼎位的將???你可威風了,全軍上下,沒人不佩服你臧虎的!以你現在這個名氣,等回了安邑,至少也是個候!!!”
翔天認真地說:“便叫做,嗯,‘渾鬼候’!”
大夏候位,乃是按著天地神人鬼五等分封。按照鳳翔天的說法,臧虎如果再立功,再升一級,那可就真的威風了——名曰:渾人候!!!!!
“滾蛋!你才是個‘渾’!和你喝酒,真個的沒味道!!!”
“哦~想要味道啊~~~嘿嘿,馬上就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鳳翔天的臉上已是一片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