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賡差點沒被上官青這一句話噎死。
“何況咱們市內就有八百萬人，就算萬裏挑一，也能挑的出八百人了。”
“不，道術是有傳承的，這不是個簡單的數學問題吧……”
“當然不是。隻不過呢，讓我引用一句京姐的話吧：’天底下也不是隻有道門一派；雖然這話我說不合適，但是……嘛，我說句不大客氣的話，如果把天底下那些亂七八糟的異能派係統一開表列出來，能堆起一本列車時刻表。’”
耿賡苦笑。
“‘而如果站在中街邊的大廈頂層，向下扔一塊板磚的話，就能砸中至少三個異能者。’”
“不，應該不到那個份上……”
上官青聳肩攤手，“怎麼會不到，難道你忘了昨天在千顏那裏看見的那些東西了嗎？”
“什麼東西？”
“那堆被打爛送去的盔甲啊。”
耿賡猛醒。然後馬上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所以說——”
“你明白了？”
“除了上官你，還有那麼多窮酸的道——疼！”
少女一臉慍色，收回剛彈了耿賡一個爆栗的右手。
“這種玩笑不好笑哦。”
“啊哈哈……”
耿賡還在幹笑。然而少女的臉色則越來越青，直到耿賡也終於笑不出來。
“等等，那個，嗯，抱……”
沒等耿賡說完，上官青一把抓住耿賡的左手，拖著他向前跑去。
“喂喂喂我知道我錯了可是也不必要這樣啊啊！我跟不上……”
“別多說，前方有變！”
少女神色凜然，雷達也已收回腰包，背上那套著雨傘套的長鐧早就抄在手中。
耿賡一時也說不出話。一半是意識到了事態嚴重，一半是因為被拖著跑；如果不是上官青伸手搭住了耿賡的肩膀，耿某人這個五十米都要用二十秒的人，決計跑不出這種速度。
也幸虧今天是工作日，小路上幾乎沒有別人，不然這一個少女攙托著一個少年飛奔疾馳……耿賡越想越擔心，萬一有個閑人拍張照片發個**……
“耿賡！”
“啊，啊，在！”
這也才幾秒鍾，耿賡的思緒就發散開來，就連近在咫尺的上官青的喊聲都沒有聽到。
“給你，防身用。”
少女放緩腳步，往耿賡的手中拍了一小疊黃紙。
“這什麼？”
耿賡掃了一眼。
這一遝黃紙足有十數張，耿賡仔細掃了一眼。一麵是黃色的宣紙，但明顯是反寫的，紙麵上還洇著朱紅色的奇怪字樣；另一麵則是白色的……像是銅版紙的樣子，似乎一撕即開。
“便攜符籙，易於保存，精工打造，五十一張！”
“您別學羅小黑行嗎？！”
“……咳，反正看見奇怪的東西，撕了封條丟出去就是！”
少女扭過頭去，但即使從耿賡的角度，也能看出她的臉在燒……等等，扭過頭？
“喂刹車刹車刹車，我們要撞牆了！”
渾不顧兩人還奔行狹窄的小巷之中，而前方就正是一個轉角。
這未免太過於少女了——
上官青雙眉一立，伸手輕拍開耿賡，而後她借著直跑的衝力腳下一點輕身而起翩若遊龍婉若驚鴻飛身而上一把明光從左手中抖出劈頭蓋臉砸向轉角之中而後伸左足一觸牆麵借力而回右手長鐧空中一擺穩穩當當站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