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道:“我那妹妹昨日來府上找我,就是說的這事兒,我是斷然回絕了她的,跟她說我也是第一次參加宴會,什麼都不懂,怕到時照顧不過來她,害怕她惹出麻煩來,沒想到弟妹和母親把她也帶去了,母親我是知道的您忙,可弟妹總該提前跟我說一聲吧,我定會阻止,也就沒有之後的事情了不是,如今什麼都怪在我頭上,祖母,我心裏是斷然不服氣的。”
丁老太太斜眼看向楚月,冷冰冰的道:“靈兒說得沒錯,楚氏,你母親與弟妹一番好心,不該被你這麼作賤,她們不了解你那妹妹的品性,你既然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就該把人給看好,這件事錯全在你,我看你就為了有幾口埋怨你母親故意驕縱你妹妹生事是吧,這也太滑天下之大極了。”
“你就不會想想這也會牽連到瑞王府的,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成瑞王府的新媳婦。”
丁氏和何氏一臉得意的看著她。
何氏冷笑道:“誰知道她心裏怎麼想的呢,我與母親心眼兒實在,可沒人家那麼多彎彎腸子,祖母,我是怕了,這以後我可不敢與大嫂一起出門了,不然再叫她倒打一耙,我上哪兒訴怨去。”
丁老太太看了眼坐在下首的丁氏和何氏,淡淡的道:“她出門便惹事,以後自是不會再出門去應酬,還是老實待在王府學學規矩,將該學的都學會了再說,這些時日要是有宴會你就與你母親前去,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楚氏感染風寒不易出門,省得去了也被人看笑話連累了瑞王府。“
丁老太太不由分說的將事情定性,一棒子下來將楚月給敲死了,冷冷的道:“楚氏,今日便罰你到外頭院子裏跪上個兩人上時辰,讓你好好反省反省,想想錯在了那裏,還不快去。”
楚月心時冰涼,這一家子就沒想要她好過。
她知道自己即便分辯也無用,還是再次開口解釋了。
她總不能任由人不由分說的將她給定了罪卻半點不抵抗吧。
她早知道的,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根本容不得她解釋,不管她說什麼,有理沒理,他們壓根就沒打算聽。
真是哪裏都沒有安生日子可過。
院子裏跪上兩個時辰,這來來去去的女婢見了,她這個世子夫人的臉麵都丟盡了,以後這府上還有人拿她的話當回事嗎?
她原本便是新媳婦,在府中毫無根基,半點威信都無,要是這事一出,這王府她也就不用待了。
“祖母,孫媳不服。”
“嗬嗬,什麼?你道還不服起來了。”
“孫媳即便是有錯,也罪不至此,況且,弟妹與母親再怎麼無辜也不能說一點兒錯沒有,祖母您處事不公,孫媳不服。”
“放肆,長輩麵前,你怎麼趕?虧你還是侯府世家出身的小姐,你爹娘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
“祖母處事不公,孫媳無論如何也不服。”
“住口!”
丁老太太忍無可忍,抓起身旁的茶杯就朝楚月砸了過去。“
楚月微微偏身,那茶杯擦著她的額頭劃過,哐當一聲,在她身後的地上摔得粉碎。
再抬眼一抹殷紅的血從她的額頭滲了出來,順著額角鬢邊流下。
“祖母,她......她流血了。”
段麗靈尖叫一聲,捂住眼不敢看。
眾人見此情形皆是一驚,沒想到她居然沒躲開。
何氏嚇得站不起來,一旁的丁氏見此情形,忙的朝楚月身旁的綠枝瞪了眼:“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你家主子給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