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沒什麼事,就是碰到了,來看看你。”白願聳了聳肩,抬手指向不遠處的另一座山,“我在那邊修煉呢,看到一個人影過去了,有些好奇,所以跟過來看看。”
樓冥上下掃視了一圈白願,才發現這隻隻會在蘇葉麵前“嚶嚶嚶”的狡猾狐狸,修為居然漲了不少。
白願不在乎的笑了笑,任由樓冥打量自己,臉上浮現了一抹得意,似乎是對自己的修煉成果很滿意,“我還是很有天賦的。”
樓冥輕輕扯唇笑了笑,冷淡的移開目光。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一時間陷入了安靜中。
“其實,”白願轉頭看向樓冥,莫名其妙的說了句,總是泛著風情的狐狸眼中,此刻帶了些說不清的羨慕,“君上對你還是不一樣的。”
“比對玄玉還要不一樣。”
樓冥的身子僵硬了一瞬,隨即又放鬆下來,隨手將酒壺放在一旁屈起一條腿,手臂搭在了腿上。
一雙眸子淡淡的看著遠處雲卷雲舒。
“你有這個功夫,不如去多學學怎麼籠絡君上的心,沒記錯的話,君上已經有十來天都是被狼崽子纏著了吧。”
白願的順著樓冥的視線看向遠處,遠處山脈連綿起伏,山穀空明“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
樓冥輕嗤,“是不是新鮮又怎麼樣呢?君上願意寵著就是最重要的。”
白願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了自己手邊隻淺嚐了一口的靈酒,突然學著樓冥的樣子,猛地往嘴裏灌去。
下一秒,酒水灑落,沾濕了麵前的衣裳。
手指撐著地麵,狼狽的咳嗽起來,喉間火辣辣的難受。
樓冥偏頭看了白願一眼,再次看向前方。
白願咳了半晌,才覺得喉間的辛辣散去不少,眸光落在地上的草坪上,語氣是說不出的諷刺,“寵?就像那隻花孔雀一樣?為了討玄玉開心,直接送出去?又或者是跟那隻蠢兔子一樣,被人賞一頓鞭子,差點就死了。”
“白願。”樓冥的聲音沉了幾分,帶著明顯的不悅。
白願被嗆到,咳了半晌,此時眼尾泛紅,嗓音略微沙啞,仰頭低笑起來。
魔族的天也是藍的,隻是顏色是如同寒冰一般的冷,讓人的心也跟著冷了下去。
“樓冥你心裏很介意吧,不然之前也不會三番四次的想偷偷殺我。”白願轉頭看著樓冥的側臉。
“其實,我挺好奇的,你那麼喜歡蘇葉,是怎麼做到親手往她身邊塞人的。”
“又或者說,你也不想,但是不得不這麼做。”白願仔細觀察著樓冥的表情,“讓我猜猜看,你是擔心蘇葉會離開?”
樓冥眸色幽深的看向一旁的白願。
周圍的空間也變得割裂。
白願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還笑了笑,一副猜到正確答案的高興樣子,“真的是這樣啊。”
白願錯開樓冥的目光,視線看向了前方,語氣是說不出的嘲弄,“隻可惜,蘇葉沒有喜歡上任何一個人。”
“你也別整這些威脅我了,你都能放過那群鬧事的,沒道理要殺我這個安分守己的。”白願說著這話,似乎還逗樂了自己,唇角緩緩勾起。
樓冥掃了白願一眼,周圍的空間逐漸恢複正常,語氣強硬,“她會留下來的,一定會。”
白願向身後倒去,躺在了草坪上,看著廣闊的天空,感慨道,“誰能想到無惡不作,殺人如麻的魔君,也會有求而不得的時候呢。”
樓冥輕哼,手臂輕抬,一陣詭異的風把白願裹下山頂。
山頂再次恢複安靜之後,樓冥躺在草坪上,看著頭頂的天空。
等白願再次氣喘籲籲的爬上來的時候,就看到樓冥嫌棄的眼神。
樓冥依靠在樹上,嫌棄的看著弱唧唧的白願。
白願也注意到了樓冥的嫌棄,絲毫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樓冥搗亂,他早爬上來了。
每次爬到一半,就被莫名的掉下去。
來來回回十來次才上來。
累慘了。
最可惡的是,想走還走不了,隻能往上爬。
樓冥這次倒是沒有跟白願計較,轉身向山下走去。
白願看著樓冥離去後,才不顧形象的倒在地上。
這人真是睚眥必報,不就是調侃了他一句嘛。